康盛帝有些委屈,本來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由張敏無父無母,他便拜託母后探問她的口風,卻不想張敏竟然沒有答應。
康盛帝自認為兩人的關係是板上釘釘的,這幾年同甘共苦下來,終於到了可以享受勝利果實之時,卻沒想到張敏竟然退縮了,“我到底哪裡做得不對?我改!”
張敏有些不好意思,這事怎麼能怪皇上呢,她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有一事想不明白,所以來村裡散散心。”
“什麼事想不明白?你告訴我啊,咱倆一起想,總好過你一個人鑽牛角尖。”
康盛帝確實有些急了,他總感覺張敏好像手裡的風箏似的,手一旦鬆開便再也找不見,一顆心沒著沒落的,實在不得勁。
張敏來到小溪邊,蹲下身子洗乾淨手,康盛帝緊跟著蹲在她身邊,眼巴巴地望著。
張敏嘆了口氣道:“我上無父母,雖有長兄卻不在京城,所以婚姻一事皆可自己做主。”
“對啊,對啊,”康盛帝立馬附和,“這事只要你點頭,剩下的事皆由我來辦,你只管在家等著就成。”
實際上,康盛帝早已命禮部及織造局趕製大婚所用的服飾等用品,雖說國庫空虛,有些步驟會簡化些,但該有的都有的,絕不會怠慢她。
“所以我在想,成親是為了什麼?”
“沒有什麼啊?這個問題沒那麼複雜,”康盛帝急道:“我心悅於你,你也心悅於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夫妻雙雙共白頭,這可是最極致的浪漫。
張敏笑笑,她也覺得很美好,但童話是童話,人是要回歸現實的,“嫁給陛下後,我就要被婚姻的枷鎖所累,一輩子困於後宮方才之地,我怕我會後悔。”
康盛帝明白了,這好像是道無解的難題,畢竟從安全形度來說,別說皇后了,就連他自己也被困於金碧輝煌的宮殿裡。
雖然可以享盡榮華富貴,吃遍山珍海味,但要遵守祖宗傳下來的繁瑣規矩,還有一年四季參加各種祭禮等公務,由著禮部的官員指引著何處坐,何處站,活得像個提線木偶一般。
“明白了,這個問題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康盛帝沒有怪她的意思,畢竟他娶的是結髮妻子,不是隨便其他人能代替的。
康盛帝道:“你且等我幾日,這段時間我會派沈三和小鄭來負責你的安全,只是有一點,你得答應我。”
“啥事?”
“我知道你手中還有一個不記名的度牒,我希望你千萬別用它,有啥事咱們好好說。”
張敏尷尬了,“你怎麼知道的?”她藏得可嚴實。
這回換康盛帝尷尬,“我這不是提前討好小舅子嘛,不是,為什麼他現在說話那麼實誠,小心以後被人騙啊。”
以前他當學生的時候挺混蛋的呀,怎麼現在對人恨不得掏心窩子?搞得康盛帝都有擔心他毫無城府會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呢。
張敏擺擺手,“陛下你別他騙了,這小子心機深沉得很呢,對了,他從你這裡騙去啥了?”
康盛帝一臉便秘的神情,“一塊水頭極好的玉佩。”
張敏都有些同情他了,康盛帝倒不心疼玉佩,就當給小舅子送禮了,更何況能得到如此機密也值了。
康盛帝臨行前,再三叮囑張敏,待過幾天想明白了,便會來告訴她答案。
次日,沈三和小鄭果真來到村裡,雖說是來守衛張敏的安全,但兩人常常跑得沒影,不是跑去打獵,就是騎著腳踏車到處轉悠。
張敏也由著他們,反正張家莊一直挺安全的,村子常有人巡邏,孩子們只管大膽放心地在村裡玩鬧,不用擔心有人販子拐了去。
張敏常常飯後茶餘去場院看孩子們玩鬧,如今村裡孩子多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