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眸對上商硯沉靜的眼睛。
“沒必要,”他故作冷硬地說,“我又不會迷路。”
商硯笑笑沒講話。
等到遊艇啟動到深海區,甲板上的釣臺已經搭好了,江敘白自覺地找了個最角落的地方待著,李恕熱情地迎上了商硯,帶他過去另外一邊。
商硯看了一眼江敘白的方向,沒有拒絕。
簡然作為潤滑劑卡在了季柯和江敘白中間,夜晚的海上氣溫正好,溼鹹的海風吹在身上,有種深秋的涼爽感。
江敘白不會游泳,因此釣魚的經歷不多,技術自然也不怎麼樣,他答應來海釣純粹就是湊熱鬧,本來夾著魚竿無所謂能不能釣上魚,可隨著李恕一條接一條的上鉤,他開始有些認真了。
又是李恕的一聲驚呼響起,江敘白煩躁地擰眉,扭頭卻發現這回釣到魚的人不是李恕,而是商硯。
那魚個頭應該不小,江敘白看見魚竿都彎成了弦月,商硯漂亮的小臂繃起淡淡的青筋,蔓延往上,是線條流暢且豐滿的臂肌,優越的頭肩。
海風將他的背心吹得鼓起,江敘白甚至從他側面袖口看見了他鼓囊囊的胸肌,粉色珠珠下面,還有兩道沒能完全消失的抓痕。
聊勝於無的背心在這瞬間消失,江敘白的腦海裡不自覺冒出了赤裸的面板,汗津津的肌肉,隨著挺腰不斷震動。
“……”
江敘白喉結滾了滾,趕走腦子裡的旖旎,剛要收回視線,商硯卻忽然有所感似的看過來。
江敘白掩飾似的眯了下眼睛:“挺厲害的呀。”
商硯挑了下眉,旁邊的李恕還在驚呼,說著牛啊,江敘白收回了視線,靠在椅子上好像很風輕雲淡一樣玩手機。
李恕幫忙將那條魚送進網兜,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商硯聊天,說著說著就暴露了他的真實目的,好像很隨意地問了一句商硯是不是單身。
商硯眼尾抬了一下,瞥向側後方的江敘白,少頃,他說:“不算是吧。”
李恕面露愕然,就連簡然都側眸看過來了。
窩在椅子裡的那個卻是一動不動,好像根本不關心。
“不會就是網上說的那個韓雨吧。”李恕好像有點遺憾。
這回商硯倒是很快回答:“不是,我和韓雨其實不太熟,只是合作過而已。”
“這樣啊。”李恕笑了笑,扭頭看了一眼簡然,“你看我就說吧,網上的傳聞沒一個能信的。”
簡然:“……”
他剛想講話,季柯拉了他一把:“別理他,讓他騷,會有人收拾的。”
簡然看了一眼江敘白,沒再搭理這“你愛我我愛他太愛他”的大戲。
後來倆人又聊了一會兒,李恕去旁邊接了通電話,江敘白的魚竿終於有了動靜,他手忙腳亂地從椅子裡蹦起來,身邊忽低落下一片陰影,商硯握住他的手,幫著他穩住了魚竿。
江敘白沒什麼太大的反應,直接鬆手將魚竿給了商硯,等他把魚撈上來,才開口說了句:“謝了。”
旁邊的季柯和簡然已經收穫滿滿,去做大餐了,江敘白看著自己釣了半條才釣上來的小魚兒,覺得沒勁,轉身就要回船艙。
商硯拉住了他:“等等。”
江敘白垂眸看了一眼他握在自己小臂上的手,笑著問:“又是抱,又是抓的,不怕犯病嗎?”
他語氣很平淡,可商硯卻聽出幾分譏諷,他也沒覺得冒犯,反而笑了笑,甚至拇指曖昧地摩擦:“現在還能控制。”
江敘白莫名有些不爽,抽回了手。
“小白,”商硯說,“你生氣了。”
江敘白皺起眉頭,商硯和顏悅色地問他:“是因為我和韓雨的新聞嗎?”
“你的新聞和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