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煙,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愛。”
路平南現在已經坐在地上了,而不是跪著了。
柳雨煙並沒有說什麼。
柳雨煙知道自己需要一個答案,能夠說服她自己可以再相信路平南一次的答案。
但是,路平南的眼神,與以前變了。
“我和你說的都是真的。”柳雨煙有點發急,她甚至不知道路平南到底想要什麼?
“你想讓我信你,你也得相信我啊。”
“咳咳……”路平南一咳嗽就咳出了血沫子。
這次他沒有在意,卻想笑又想哭。
“相信你?相信你和許平宇沒有上過床,相信你所謂的清白的報答救命之恩。”
“哈哈……”路平南大笑了起來,又引起了一陣咳嗽。
嘴角滲出了血,他抓過背上那件襯衣,隨意地擦著嘴上的血。
“你要是能說出肯定沒和許平宇有過這種事,我就可以接受你所說的一次機會。”
想要他坦誠,要他把心中所有的一切的憋屈與憤懣,都說出來。
要路平南與之一件件事詳細地對明白,來證明他的清白。
可笑啊,可笑。
“我那天喝多了。”柳雨煙覺得自己已經夠低三下四了,甚至都能把媽媽受傷的是放到一邊。
這個路平南怎麼就這麼不識趣呢?
“路平南,別抓著過去不放。誰都會犯一些錯誤。”柳雨煙朝路平南走進了一步。
“你不也是嗎?你和陸冰雪,當著我的面親吻。”
“呵,這就是你做事方式?你只願意承認自己看到的。”
路平南又轉了下頭,從下到上看著柳雨煙,這個女人,從來不懂尊重。
“你親眼看到的,不是嗎?我當時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陸冰雪只是碰了一下我的臉。上次在瓷器廠,如果沒有她,還有周醫生,恐怕我已經……”
路平南感覺頭又開始疼了,他抬起傷痕累累的左手,撫在頭上。
沒有陸冰雪,他早就死好幾回了。
“只能你勾三搭四,還有那個小護士,跟你也是眉來眼去的。”
柳雨煙抬起腳,用力在路平南身上踹了一下。
她穿的是高跟鞋呀。
路平南只覺得後背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他又是坐在病房門口。
整個人直接撞在了門上。
又是他的左臉撞上去的。
“噗”
路平南還是沒忍住,一口血噴在了病房的門上。
但是路平南撐著不讓自己暈過去。
也聽到了讓他可以下地獄的話。
“就是這麼賤,不收拾你就不會認識自己的錯。路平南,你應該感到榮幸。我和阿宇的事,你也不要計較了。”
周醫生趕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看到了殺人現場。
路平南身邊與緊靠著的病房門,到處是血跡。
“柳總裁,你們夫妻倆鬧,注意一下尺度。”周醫生真看不懂柳雨煙。
“你把法律當什麼了,路平南是會隨時成為植物人的。”
大概是“植物人”這三個字,刺痛了柳雨煙。
她向後退了兩步。
其實,她只是想讓路平南清醒一下,讓他明白,自己雖然上次提了離婚,可自己心裡,還是想與路平南在一起生活的。
柳雨煙給路平南了好多機會,可他為什麼不懂得珍惜呢?
明明在過去,他那麼愛她。
為什麼只有自己正宅在這婚姻的泥潭裡呢?
婚姻不是她一個人的,是他們兩個人的呀。
為什麼只有柳雨煙自己,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