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子騫激動得無以復加,但是抬頭看見顧晚白那神似華煙的一雙眸子波瀾不驚,心裡就像是被潑了一潑涼水一樣,拔涼拔涼的。
也是,自己對於她來說不過是有血緣關係、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罷了。
他本以為這輩子失去了小煙,會一個人孤獨終老,誰知道,竟然突然有一個女兒,這麼優秀,這麼耀眼。
而他……
紅子騫嘴唇囁嚅了一下,剛想要收回伸出的手,一雙白皙的手就搭在了他僵在半空的手掌上面,緊緊握住了。
剛想說什麼,就聽見門“哐啷”一聲,郝修德從外面奪門而入,看見一臉悲痛的紅子騫,和麵上表情明顯不對的顧晚白,嚥了咽口水。
這、這是怎麼了?
什麼時候看見過紅書記是這麼個表情啊,是他進來的時間不對嗎?
還有為什麼要在表彰會之後把他支開,就留小顧同志單獨談話,難不成……是想要把小顧同志挖走,他是實驗室的院長,知道的訊息肯定要比別人多。
他前幾天剛聽說了,上面打算新建一個絕密的專案,目前正在招攬人才呢!
難不成紅書記看上了顧晚白?這可不妙啊……
還有這兩人是不是離得太近了點?
郝修德狐疑看了看紅子騫,又看了看顧晚白,生怕自家實驗室的小苗苗被欺負了。
紅子騫不悅皺了皺眉,和顧晚白拉開距離,道:“郝院長,你進來不敲門嗎?”
“哦、哦,抱歉紅書記。”郝修德回過神,“是小顧研究員的外公外婆來了,好像有點急,說是在大廳等著小顧研究員。”
華老之前在實驗室就是德高望重的存在,算是郝修德的前輩了,怎麼能讓前輩自己在外面等著呢?
於情於理郝修德覺得自己都應該來告訴小顧同志一下。
外公外婆?
顧晚白和紅子騫對視一眼,就看見紅子騫猛地轉身,準備帶著顧晚白走出房門。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紅子騫開口,“郝院長,你看看今天我穿這身衣服怎麼樣?”
郝修德雲裡霧裡,實在不知道紅子騫這是在玩兒哪一齣,打量了幾秒點了點頭,“紅書記這一套衣服是友誼商店三樓定製的吧?很合身。”
他的話音剛落,就收到了紅子騫讚賞的眼神,茫然晃了晃腦袋。
他剛才做了什麼嗎?不就是誇了紅書記一句嗎?怎麼感覺他對自己的態度好了不少?難道搞政治的人都這麼喜怒無常的?
求助地看了看跟在他後面的顧晚白,顧晚白對郝修德投來的目光報以一個詭異的微笑,看得郝修德心裡發虛。
切,打什麼啞謎,也就看他是個書記了……要不然……
紅子騫也沒想到自己還有見家長的這一天,顧晚白的外公外婆,不就是華煙的爸爸媽媽嗎?
當年他沒機會見二老,居然在這麼突然的時候還有機會見面。
華淮章和羅秋荷本來就是聽見自己的老夥計,說什麼紅書記單獨把他們家囡囡留下來了,他們說的時候表情嚴肅,他們還以為是顧晚白出了什麼事兒,匆匆忙忙就趕了過來。
還沒在大廳裡面坐幾分鐘,就看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五官俊美,臉上帶著些許滄桑,周身帶著一點不威自怒的氣質,一看就是身居高位已久的人物,心裡頓時就明白了,這就是他們說的什麼上面派下來的書記,官大著呢。
羅秋荷皺了皺眉,看見他身後跟著的顧晚白,不像是受了什麼委屈的樣子,這才鬆了口氣,又看了看旁邊的紅子騫,長得人模人樣的,但是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是個什麼人呢?
等顧晚白和紅子騫走近了,羅秋荷上前就把顧晚白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