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十這天,荊寒霧離開了家裡,陳明川問荊小海才知道荊寒霧是去幫他二叔捉鬼去了。
身為荊家的族長,道門年輕一輩佼佼者,荊寒霧身上的擔子也是很重的。
普通的事物荊海能處理就幫著荊寒霧處理了,畢竟荊寒霧還要讀書,但是遇上棘手的事,還是要荊寒霧去解決。
跟荊小海聊天的過程中,陳明川也知道了荊寒霧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
在荊寒霧八歲那年,荊寒霧的父母為了封印一隻活了數萬年的厲鬼,身受重傷死了。
從那之後荊寒霧就成了孤兒,由他二叔和二叔母照顧。
陳明川來了這裡這麼久一直沒有見過荊寒霧的二叔母,荊小海說她媽媽去海外捉鬼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十歲出頭,荊寒霧就因為出色的能力在道門嶄露頭角,十四歲力壓荊家其他旁系,成功繼承了族長之位。
雖然年紀輕,但是沒有一個人不服荊寒霧,因為在道門,年齡不能說明什麼,實力才代表一切。
晚上陳明川吃完飯上樓給荊小海講了睡前故事,看見荊小海睡著之後,陳明川把荊小海房間的床頭燈關了,然後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她的房間。
客廳裡開門的聲音傳到了二樓,陳明川站在二樓欄杆處,他往下面一看,看見了回來的荊寒霧。
此刻荊寒霧也抬起頭和陳明川剛好對視了。
荊寒霧很快低下頭,朝著樓上走來,陳明川發現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你怎麼了?”
荊寒霧在陳明川面前站定,他說:“受了點傷。”
陳明川問:“嚴重嗎?捉鬼的時候受的傷?”
“不嚴重,”荊寒霧說:“養幾天就好了。”
嘴上說著不嚴重,但是荊寒霧的臉色絕對算不上好看,他平日裡淡粉色的唇都在泛白。
陳明川說:“你去醫院看了嗎?”
荊寒霧看了他一眼,“醫院看不了鬼弄出來的傷口。”
荊寒霧開啟了房門,“早點睡,我休息了。”
陳明川按住了荊寒霧要關門的手,“我想看看你的傷口。”
荊寒霧淡棕色的眼眸凝視著陳明川,陳明川眼裡的關心很明顯,明顯到荊寒霧有些招架不住,為什麼陳明川要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鬆開放在門框上的手,荊寒霧說:“進來。”
荊寒霧的房間陳明川已經很熟悉了,荊寒霧坐在床邊後,他把黑色的襯衫解開了,胸膛處乾乾淨淨的什麼也沒有。
黑色襯衫被脫了下來,荊寒霧背對著陳明川,陳明川在他的後背左上方看到了一道很長的傷口,傷口處冒著黑氣,腐朽和死亡的氣息在翻滾著。
陳明川坐到了床邊,他問道:“醫院的藥不管用,那你怎麼治療?”
荊寒霧說:“我的身體可以自我修復,過不了多久鬼氣就會被排出體外,之後可以上藥。”
只不過鬼氣現在正在侵蝕他的血肉,給他帶來巨大的痛苦。
感覺到背上一陣溫涼的風吹過,荊寒霧猛地轉過身,眼神危險的盯著陳明川,“你剛才在做什麼?”
陳明川盯著他,一臉無辜,“幫你吹一下傷口。”
荊寒霧咬緊牙,一字一頓,“陳明川,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剛才陳明川在他後面往他後背吹氣,和勾引有什麼區別。
“沒有,”陳明川說:“可能就是習慣了,小時候我身上哪裡受傷了家裡人也會幫我吹一下。”
雖然不能真的止痛,但是也有心理安慰作用。
沒想到荊寒霧反應這麼大。
“你反應這麼大,是不是……”
沒等陳明川說完,荊寒霧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