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銘見到秦肆之後,春風得意的表情沒有了,立馬變成了謙虛和內斂,變臉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他伸出肥厚的手想要和秦肆交握,“秦總,真是巧啊,校慶上見了面,現在又見面了。”
秦肆看都沒有看張永銘的手一眼,張永銘悻悻地把手收了回去,還在西裝褲上擦了擦。
秦肆開口道:“談生意?”
張永銘笑了笑,“和文創公司談談合作。”
副總所在的公司就是秦家的子公司,他看到秦肆之後激動不已,但是不敢上前搭話。
原本張永銘以為秦肆只是隨口一問,結果秦肆接著又問:“談生意需要帶實習生?”
張永銘和其他人都是一愣,秦肆怎麼知道陳明川是實習生的?
張永銘畢竟是商場老油條,他說:“小陳雖然還沒有畢業,但是畫功了得,我想和他認識認識,以後合作的機會也很多。”
秦肆冷冷地瞥了張永銘一眼,就這麼離開了,他在路過陳明川的時候也目不斜視,彷彿真的就只是隨口問問陳明川這個實習生,怎麼和一桌老總坐在一起談生意。
沒幾天,張永銘和潘熠調查出來了陳明川的背景,發現陳明川爸爸是秦家管家之後他們反而鬆了一口氣。
這下就解釋了為什麼秦肆問了陳明川一句。
他們還查到秦肆和陳明川沒見過幾次,只是管家的兒子,就算張永銘對他下手,秦肆也不會管。誰都知道秦肆這個人冷漠得很,連他的堂弟堂妹找他幫忙,都被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張永銘的辦公室裡,潘熠從口袋裡摸出來了一袋粉末。
“張總,這是我託人搞到的特效藥,只要他吃下去保證乖乖聽話。”
張永銘笑了笑,笑容油膩,“做的不錯,等我玩膩了,就送給你。”
要不是潘熠有門路搞到一些亂七八糟的藥,張永銘也不會和他合作。
潘熠笑著說:“張總神通廣大,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張總就能把陳明川弄到手。”
張永銘說:“讓你那個朋友動手,有他在可以放鬆陳明川的警惕心。”
“沒問題,”潘熠說:“我早就和他透過氣了。”
張永銘說:“把攝像機準備好,好歹他爸也是秦肆身邊的人,萬一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抓住他的把柄,他就不敢翻什麼浪出來了。”
潘熠笑得愈發猥瑣,“早就準備好了,張總放心。”
……
陳明川晚上的時候收到了一個圖片,圖片是秦肆發過來的。
看著圖上畫的沒有臉的男人,陳明川問:你好像一直在畫一個沒有臉的人。
秦肆:嗯
秦肆: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陳明川回覆:你可以根據想象畫一畫,如果沒有臉,整幅畫就缺少了意境。
書房裡秦肆點燃了一支菸,他盯著自己畫的沒有臉的畫,沉默了一會兒。
想象……
他好像根本想不出來這個人應該是什麼樣的。
秦肆派人去找過陳祈青的其他影象,結果一無所獲,裴璟和陳祈青的畫像似乎只流出了這一幅。
吐出一口煙,煙霧模糊了秦肆俊美的臉,讓他的眼神也變得悠遠了起來。
秦肆腦海裡忽然閃過了陳明川的臉,他手指轉動著打火機,不知道要是陳明川知道不知名的網友就是他,會是什麼表情?
陳明川似乎一向是沒什麼大表情的,秦肆沒見過他哭,倒見過他笑,是在臺上演講時模式化的假笑。
秦肆也見過陳明川眼含厭惡的模樣,是前段時間在酒店偶遇,陳明川看張永銘的眼神也帶了點厭惡,不過那厭惡很淺淡,不仔細捕捉是看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