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外人的騷擾,凪誠士郎沉默了好一會兒坐到了六出的床邊上,他手撐在床沿,指尖微微彎曲,“六出……那個人你真的不認識嗎?他說的你有一個雙生子哥哥是真的嗎?”
六出走開了,她拿起水喝了一口。
剛才那個男生的言論令她也很驚訝,居然知道她雙生子哥哥,這是很重要的事,如果她告知了別人,自己不可能會忘的,問題就是她沒印象。
她去到一個世界是以“出生”來到這個世界的,記憶除開她原本世界外就只按照人類成長時期記憶來記事,比如,她在這個世界才記事那一年的時候,就被凪家領養走了。
這段記憶裡,她一直都在孤兒院好好待著,她沒有去交朋友,完全是屬於單個兒,她也沒有印象和誰有過交集。
她也在很努力的想了,米歇爾·凱撒說的話也不像是逗她玩的。
或許,真的是他認錯了……畢竟系統也沒吱聲提醒她,不然就算她不記得,也會演一下的。
……
“六出,你在發呆嗎?”
六出的臉被捧了起來,一瞬間視線裡多出了一張擔憂的臉蛋。
不知何時凪誠士郎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眼裡都是擔心,“那那個人說的是真的了,你很少會這樣。”
“……”六出垂了垂眸,“我是有一個雙胞胎哥哥,但是他死了。”
實則,她的哥哥在這個世界根本就沒出現過,只是因為紀念,她一直帶著他們一家人的照片,她和哥哥的幼時雙人照還特意做成了懷錶。
那些東西一直跟著她。
好在系統給她安排身份的時候會模糊她的身份背景。
她走向櫃子,摸向了最深處,很快她拿出了一個紅色的布袋子並且將其開啟,她掏出一張小的相片和懷錶遞給了凪誠士郎。
凪誠士郎接過,看清了相片上的每一個人,她的父母以及她的哥哥,再看看懷錶,是兩個湊一起的小孩。
一樣的眉眼、一樣的臉,唯一不同的是哥哥的眼神看起來像是睡不醒,而她是堅定的;她哥哥是很短的頭髮,她是齊耳短髮,蘑菇頭。
真的是雙生子。
凪誠士郎把東西還給了六出,他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安慰一下,可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六出…那個……”凪誠士郎欲言又止。
“嗯?”六出並未太在意,這對她而言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凪誠士郎想不到別的安慰,最終抱了過去,好像小時候自己生氣時,小小的六出就是那樣哄他的,“如果你不開心,一定要告訴我,我說過會好好保護你一輩子的。”
“嗯,我知道。”六出對他的行為見怪不怪,空出一隻手回抱著他,“謝謝你,哥哥。”
這個哥哥嘴上總是說著麻煩,但大多數在她的事情上還沒嫌棄過麻煩,他從來不會說照顧妹妹這件事麻煩,是個很好的哥哥。
她輕輕推開凪誠士郎,“哥哥,休息吧。”說完轉身把東西繼續裝好放好。
再次轉過身時,凪誠士郎好像又鬱悶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因為她的過去感到難過呢,在心疼她吧。
六出沒有去打擾,輕手輕腳的爬回了床上,蓋上了被子。
今天她連著踢了兩場模擬賽,碰著床就好像有點犯困了,本想看一會兒書的她,最後把書放在了枕頭邊,她蓋好被子,側過身面對著地鋪上盤腿坐的少年,說道,
“哥哥,我先睡了,有點累,你也早點睡。”
她翻過身,閉上了眼睛。
凪誠士郎深呼吸了一下,倒了下去,他現在還不想睡,遊戲也不想玩,眼睛是一直盯著六出的後背,目不轉睛那般,很熾熱。
他很想上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