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臉色一變,趕緊道歉,“我剛入府,不知這些事情,真是對不住。”
顧老夫人見楚辭受委屈,趕緊打圓場,“卿卿,楚辭哪裡知道這些事情,你也不要怪她了。”
“她不知道,你也老眼昏花了麼?”
顧老夫人:“……”
周氏見狀,便開始教訓,“卿卿,你怎麼跟你婆母說話的呢?方才你婆母還誇你恭順,沒曾想,你竟然對長輩竟是如此的無禮!”
“這裡是顧家,還輪不到你來說教,要管教的話,回柳家去吧!”
柳卿卿一向與周氏合不來。
周氏來侯府,必然也是煽風點火來著。
“你真是如你父親說的一般,桀驁不馴,我本不想來的,是你父親非讓我來的,聽聞你氣倒了婆母,你父親讓我來瞧瞧顧老夫人,沒曾想,你平日裡竟是如此對待你婆母的,難怪顧老夫人病了,你如此不孝,顧老夫人沒給氣死,已經是命大了!”
周氏說完,又看向顧老夫人,抹了抹眼淚,“顧老夫人,真是不好意思。”
“她在家野慣了,我又是個後母,我也是拿她半點辦法沒有,說重了,人家要說我閒話,因此才養成了她如此品性。”
顧老夫人趕緊上前,握住了周氏的手,“親家,我能理解,真是辛苦你跑這一趟了,老婆子我無妨,無妨。”
兩人竟然有種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感覺。
柳卿卿只覺得諷刺,“你們要唱戲,儘可去外面唱,別在這裡噁心我。”
“卿卿,我只是代表你父親,將該說的話帶到了,你身為兒媳,理當伺候夫君,孝順婆母,你怎麼能如此說呢?”周氏又擦了擦眼角。
“這一副勾欄模樣,還是在留著給我父親看吧,想要打秋風上別的地方,這裡不是柳府,到時候可沒人護著你!”柳卿卿說著,犀利的眼神瞪著她。
周氏以前在府中領略過柳卿卿的厲害,她臉色一僵,趕緊給顧老夫人道別。
“顧老夫人,給您添麻煩了,我還是先告辭了,今日府中所聞,我定會如實稟報給我家大人的。”
“親家慢走,可別氣著了身子,來人,送一送柳夫人。”顧老夫人關切地說。
周氏夾著尾巴跑了,這一趟,她的目的達到了。
成功地噁心了柳卿卿一把。
楚辭在一旁,露出一抹冷笑。
她學聰明瞭,這一次她還是少開口,就等著看好戲便成。
“卿卿啊,那畢竟是你母親,就算是繼母,那也是長輩,你方才實在太無禮了,傳出去像什麼樣子,你是越來越不把侯府放在眼裡了。”顧老夫人倨傲冷漠地看著柳卿卿。
柳卿卿想往前走幾步,她伸出手,芳菲立馬上前扶著。
看起來氣勢逼人。
楚辭卻翻了一個白眼兒。
心想裝什麼裝?擺什麼臭架子。
實際上,柳卿卿的雙腿實在是太疼了,可不是擺架子。
“婆母,既然你如此說了,那我們都攤牌了吧,不裝了,開啟天窗說亮話。”
“你,你什麼意思?”顧老夫人還不明白。
柳卿卿嘴角勾了勾,“其實你早就知道楚辭的存在,侯爺在邊關,也時常往家裡寄家書,他在信中提到過楚辭,你一早便知曉,可你卻瞞著我。”
顧老夫人頓時有幾分心虛,“當時……當時我以為修冥只是隨便說說,我未曾當真,所以才沒跟你說,也是怕你難受,我是為了你好。”
“你未曾當真?那你送外邊疆的東西,為何準備的是雙份?恐怕在你的心裡,早已認可了楚辭,都說攤牌了,婆母又何必再裝呢?這樣不累麼?”
顧老夫人不知該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