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冥說道：“母親，我打算將侯氏囚禁在院子裡，留她一命，至於那姦夫，送去大牢。”

顧老夫人驚訝地問道：“就這樣？”

“那母親覺得呢？”

顧老夫人凹陷的眼睛充滿了狠厲，“一個都不能留，侯氏讓她自盡吧，那個姦夫，也斷然不能讓他活著，兒啊，你怎麼如此心軟？”

顧修冥不苟同，他聽了柳卿卿的話，也覺得不全是侯氏的錯。

“母親，兒子有一件事情想問你，關於二弟有隱疾的事情，你一直是知曉的，對麼？”

顧老夫人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後冷聲說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母親，既然你早知道二弟有隱疾，他這輩子不能人道，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你為何還要給他娶妻，平白的耽擱人家姑娘？”

顧老夫人十分不悅，“若是不娶，那二房這一脈可怎麼辦？要讓人家知道老二有隱疾嗎？老二的尊嚴還要不要了？”

“所以，你就選擇了侯氏，她出身伯爵府，一來門第不差，二來，她是姨娘所出，也好拿捏，對麼？”

顧老夫人冷笑一聲，“你以為這侯氏又是個好東西麼？一開始，我看中的並不是她，我還嫌棄她是庶出呢？我兒雖不能人道，但也是侯府嫡子。”

“我看中的是伯爵府嫡出的姑娘，可惜，侯氏一個庶出的東西，一門心思算計嫡姐的婚事。”

“加上伯爵府的主母，捨不得自己嫡出女兒，這等好事兒，才落到了侯氏的身上！”

“說白了，是她自己非要上趕著往上湊的，我也只能成全她。”

顧修冥看著母親有些猙獰的面目，他感覺很陌生。

他從未見過顧老夫人如此過。

“可二弟他始終不能人道啊！娶了又有什麼意義！”

顧老夫人厲聲說道：“就算不能人道，但可以過繼啊！我早就想好了，讓你或者老三，多生幾個孩子，屆時，過繼一個兩個，也是可以的。”

“二房這一脈，便後繼有人了！”

“我用心為他們籌謀，誰知侯氏那個賤骨頭竟然偷人！丟了我侯府的臉！你說，她該不該死！”

這一瞬間，顧修冥覺得顧老夫人魔怔了。

“母親，你好好休息吧。”

顧修冥什麼也沒說，便離開了壽安堂。

顧老夫人似乎意猶未盡，可顧修冥已經離開了。

她重重舒了一口氣，“孫嬤嬤，你說，我錯了麼？”

“老夫人，您沒錯，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侯府！是那侯氏不知好歹，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你切莫氣著自己身子。”

“可是剛才我瞧見修冥，他似乎對我很失望的樣子。”

“侯爺是您的兒子，哪兒有兒子對母親失望的，過幾日，他想通了便好了。”

在孫嬤嬤的寬慰下，顧老夫人的心裡終於好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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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苑。

這是柳千雪自入府以來，第一次來見柳卿卿。

“你一直都知道，侯府是空架子？”柳千雪試問。

“是。”

“所以你不告訴我，你故意讓我嫁進來的？”

柳千雪今日也是被侯氏的話所震驚到了。

她以為的侯府，是風光無限的，至少比柳府好吧？

結果竟是如此，讓她大開眼界。

心中漸漸有些失望。

她也明白了，為何柳卿卿根本不阻止她進侯府了。

柳卿卿諷刺地說道：“我為何要告訴你？你不是一門心思想要嫁給他麼？你不是說對他是真愛麼？”

“我對侯爺，自然是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