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卿所帶走的,可不止清風苑這些家當。
整個侯府,都有她的東西,她當然得去全部拿走,不能便宜了這幫白眼兒狼。
首先,她帶著柳綿綿,來到了壽安堂。
孫嬤嬤見柳卿卿來了,氣洶洶地問,“你們來做什麼?”
柳綿綿昂首挺胸地說道:“當然是來搬東西的!”
“搬什麼東西?竟然帶這麼多人跑到壽安堂放肆,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是老夫人居住的地方嗎?”孫嬤嬤怒斥。
柳卿卿說道:“孫嬤嬤,正是知道這是壽安堂,所以才來的。”
“今日在堂屋,雙方都已經商量好了,屬於我柳卿卿的東西,一併帶走,侯爺也是承認的,和離書上也寫了。”
“我來帶走我自己的東西,有何不妥?”
孫嬤嬤咬牙切齒地問,“壽安堂能有你什麼東西?”
“東西可多著呢,孫嬤嬤若是忘記了,我不介意提醒一下你,凡是這屋子裡,能挪動的東西,都是我柳卿卿置辦的!”
說完,柳卿卿便讓人開始搬東西。
柳綿綿故意在孫嬤嬤面前哼了一聲,跟著大家一起搬。
有的抬桌子,有的抬椅子,只要屋子裡能抬走的東西,見一個拿一個。
“不準搬這個,這是老夫人最喜歡的梨花木椅子!”
“住手!這是老夫人最喜歡的屏風!”
“住手!住手!你們喪良心啊,這都是老夫人喜歡的花瓶啊!”
孫嬤嬤趕緊上前阻攔,但沒人理會她,一把將她掀開。
柳綿綿抱著花瓶,得意地說道:“什麼你們老夫人?若不是我長姐置辦,你們怎會如此享受?”
“不懂感恩也就罷了,還欺負我長姐,活該!”
外面的動靜,驚動了正在歇息的顧老夫人。
“住手,這是做什麼!做什麼啊!”顧老夫人憤怒地問。
孫嬤嬤趕緊上前攙扶她,聲淚俱下,“老夫人,柳卿卿莫名帶人進來,要把這些東西全部搬走!”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快讓他們停下來!停下來!”顧老夫人顫巍著身子。
這些都是她平時最愛的,尤其是那些花瓶,還有梨花木桌椅。
簡直在割她的肉啊!
心彷彿在滴血。
柳卿卿絲毫沒理會顧老夫人的哭訴,反而讓人闖入了內屋。
將裡面的一應擺設,全部搬了出來。
包括顧老夫人睡的那張床。
“柳卿卿,你簡直喪良心,忤逆不孝啊,就算你與侯爺和離了,也不用如此絕情吧,連老夫人的床也不放過,你搬走了床,老夫人晚上怎麼睡覺?”孫嬤嬤強烈指責。
柳卿卿則是氣定神若地回答,“該怎麼睡覺,那是你們應該考慮的事情。”
“我只知道,這張床,是金絲楠木所打造,是從我嫁妝裡拿銀子讓人置辦的,是我的嫁妝,我就該拿走!”
當年,顧修冥出征後,顧老夫人便一直睡不著覺。
每天晚上做噩夢,身體很虛弱。
柳卿卿為了盡孝道,便讓人給她換了一張床,花重金買了木材,讓師傅打造了這張金絲楠木做成的床榻。
睡了這金絲楠木做的床榻,顧老夫人倒是不做噩夢了,每晚睡得安穩。
隨後,孫嬤嬤提醒,將屋子裡的陳設,全部換一下。
柳卿卿又讓人置辦了一套梨花木的桌椅,換了屏風,買了許多擺件回來。
幾乎將整個壽安堂重新打造了一番。
因此,壽安堂才成為侯府裡,最奢華的院子。
“你——你簡直太可恨了!從未見過像你這般無恥惡毒的人!”顧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