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傻小子,大驚小怪的,連海市蜃樓都沒見過!”指導員到底是見多識廣,並沒有被眼前的情景驚詫到,當戰士們甚至五郎等幾個班長,依然目不轉睛的看著已經遮天蔽日的女人時,指導員突然厲聲吼道,
“全體都有,聽我口令!立正——!”所有戰士班長瞬間恢復標準站立軍姿。
“向後轉——跑步走!”儘管戀戀不捨,所有人都依然服從指導員的命令,毫無怨言往連隊營房方向跑。沒有議論,沒有號子,一路上每個人都沉默不語,彷彿剛剛騎馬女人的虛像從未出現過。
回到營房,還未到吃飯時間,戰士們都在休息,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待有個人打破這尷尬的沉默。
“班長,剛才——”劉臣年紀最小,想法最簡單,自然是沒有什麼顧忌,而且劉臣確實是無法理解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那些房子,為什麼會出現那個騎馬女人。
“劉疤瘌,你小子想女人了?”五郎故意逗劉臣,引得其他戰士鬨笑起來。
“班長,我——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劉臣突然變得結結巴巴,其他戰士不可思議的看向劉臣——這還是那個老實巴交任勞任怨的劉臣嗎?沒看出來啊?年紀不大,心思不少啊!本來只是想逗逗劉臣的五郎,也沒想到他會冒出這麼一句,五郎忍不住捶了他一拳。
“你個狗日的劉疤瘌,沒看出來啊,你他孃的這麼好色啊!你小子資產階級腐朽思想很嚴重啊!同志們,對於劉臣這個小資分子我們應該怎麼做?”
“打死他——”三班的戰士們紛紛起鬨,馬三寶已經假裝擼起袖子。劉臣知道大家是在開玩笑,但還是有一點害怕,
“班長,我——我沒有,我——”
“閉嘴劉疤瘌,你這個小資分子!同志們,一起打死他,上!”五郎剛說完,平時和劉臣走的近的幾個戰士一擁而上,把劉臣按在床上,開始撓癢癢。劉臣手腳都被按住了,被撓的受不了大叫,
“救命啊——班長,我錯了,饒了我吧!”
五郎不理劉臣的求饒,一臉壞笑的問,
“劉疤瘌,服不服?”
“服,我服,我真服了!”劉臣沒有說謊,小時候被六郎打每次問服不服,劉臣雖然嘴上服了,心裡可是操了六郎他媽幾百遍,但此時此刻劉臣是真的服了五郎,劉臣第一次知道自己如此怕癢,在被按著不能動的情況下再被撓癢癢,這種無法忍受的感覺,在劉臣心裡堪比電影裡鬼子特務對八路軍的嚴刑拷打。
“服了就好,你個狗日的以後還想女人嗎?”
“不想了,我再也不想了,班長,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劉臣是真的害怕了,本來只是想問問五郎剛才看到的騎馬女人是怎麼回事,萬萬沒想到會遭到戰友們如此折磨,而且劉臣更不會知道,撓的最狠的幾個戰士,實際上是被騎馬女人撩撥起了慾望,他們把劉臣厚實的身體當作騎馬女人在親密接觸。
“好了,好了,鬆手吧!小資分子劉疤瘌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們革命隊伍一向是治病救人的,我們要給這狗日的改過自新的機會。”五郎覺得玩笑開得差不多了,喝令馬三寶他們放開劉臣。
“班長,其實漂不漂亮不重要,關鍵是同志們都想知道為什麼剛剛會出現那個騎馬女人?”沒有參與撓癢癢的王鐵柱,從抽屜裡掏出大前門給五郎點上,小心翼翼的問,
“而且怎麼會變的那麼巨大?把天都遮住了!”五郎深深吸了一口,思索了一會開口,
“具體為什麼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是個影子!”
“影子?”所有人目光都從劉臣身上轉向五郎。
“你們洗臉的時候,臉盆裡是不是有你們的倒影?”
“是啊!可那隻能看到自己啊!”馬三寶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