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張九生與三螭驟然凶煞對視,雙拳旋即暴戾對轟!
這一次,三螭的拳頭,張九生算是接住了,不過在力量上還是不如三螭。
三螭所學的三首六臂之法,有肉體成聖之妙,是尋常肉體無法比擬的。
幸虧,他的三首六臂之法有所缺失,否則哪怕張九生已晉入半步造極,也仍無法抗拒!
畢竟三螭是活了上百年的怪物。
時間上的差距,是很難彌補的。
“該死的小子!你到底為什麼能來到這個世上!你根本不該存在!”
三螭的佛心徹底破碎了。
明明先前,張九生還如蚍蜉撼樹般,可笑不自量,根本無法接下自己的力量。
可一轉眼,風口變了。
此刻的張九生不僅能成功接下自己的力量,甚至還在源源不斷的追趕!
三螭能夠清晰感受到那股絕然的年輕盛勁。
那是一種不屈,一種不服,一種無法言明的神秘力量。
他到底為什麼不怕?到底為什麼不躲!
“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生;侯得一以為天下正。”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三螭,或許是這方世界有你,所以我才會來到這裡。”
“因此今日,我必斬你!”
張九生倏然爆出氣勢,隨後在三螭的動搖中,以微弱的優勢贏下了這場力量上的拉鋸戰!
咚——!
三螭被力量破翻,巨大身軀如皮球般跌撞出去。
雖然此擊對於他的肉體來說無傷,但卻在心理上狠狠折去了一截!
“荒謬!你竟然說你為斬我而生?”
三螭深深驚疑,難以接受這樣的說法。
“三螭,你到底要自命不凡到什麼時候?你也不過只是眾生中的其一,並無什麼特別,今日我來斬你,不過是遵循相生相剋,僅此而已。”
張九生伸手引來天師劍,緊握在手中。
“吾為雷音真佛,立於眾生之上,論道行,吾能碾碎百萬凡命,論壽元,吾更能活數個甲子!何來平凡!”
三螭卷著塵土起身,原地咆哮,那三首共同發出的嘯聲,分貝過盛,竟扭曲了視線,形成一柱可見的音浪直衝青天。
“真是好大的口氣。”
張九生看著逐漸走火入魔的三螭,手中天師劍果斷霸砍,再引天師印繼續深入三螭肉體,配合斬擊。
三螭於當下因灼燒之痛而腳步虛浮,隨後一個閃避不慎,深受斬擊。
他的第三首被劍氣剖開,血流滿面,留下一道狹長的明顯切口!
“該死的小子,你當真是集所有寵愛於一身!張之玄那老傢伙,竟然連天師印都傳承給了你!你應是這千年來,第一個擁有所有道教傳承信物的紫袍天師!”
三螭捂著血面,當場心一橫,伸手剜去腰間血肉,連同天師印一併甩去。
“你很豔羨?”
張九生平靜收回天師印,置於掌中,準備再次使用。
“小子,事到如今,本佛必須將你視為敵手,你確實與眾不同,足夠讓本佛重視你。”
“可惜,你並未達到真正的造極,區區半步造極罷了。”
“倘若你以為只依靠半步造極就能斬滅本佛,那你未免過於荒唐。”
“不可否置,天師劍與天師印確實是世間頭一檔傳承聖物,但你還不夠格,無法發揮它們的全部力量。”
三螭將六臂緩慢攤開,緊縮三首,牽動六方共鳴。
冥冥之中,法器自來。
曼荼羅、金剛鈴、金剛杵、法螺、空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