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想讓沈先生看到你和謝先生關係密切,瘋狂吃醋嗎?”
裴行簡帶著隨意調侃的語氣,在這輕鬆的氛圍之中,一擊戳破了宋時薇的小心思。
宋時薇引以為傲的小手段,在裴行簡面前無處可藏。
她一貫堅信一個道理--她喜歡一個人,但是要讓那個人被她所吸引,要讓那人來追求她。
主動是不會被珍惜的。
宋時薇被說中,顯得有些著急。
她的雙頰微紅,手指掐入肉中。“裴先生,我敬重您是長輩,很多事情我並不會放在心上,但也請您給予我應有的尊重!”
“像您剛剛說的那些那些不堪入目的話,一點也不尊重我!”
她的身體微微發顫,根本不敢看一眼商陸。
裴行簡舉雙手投降,“我的問題,我認錯,宋小姐別生氣。”
宋時薇沒搭理這兩人,走到休息室自顧自地坐著。
裴行簡隨手翻了翻那本冊子,打趣道:“這送請帖什麼時候需要宋大小姐親自上門了?宋家還真是喜歡親力親為。”
商陸不參與這種八卦閒談,怕惹事上身。
他只是禮節性的一笑,隨即迴歸正題,“裴先生,這邊請。”
商陸帶著裴行簡參觀了會議室,會客廳,沙發區,休息喝茶區,棋牌室,商陸的辦公室
工作室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整體風格簡約舒適。工作室內的員工大多都是商陸的優異學生,或者一些碩博學歷的高材生。
這是商陸重點介紹的。
但裴行簡的注意力彷彿不在工作室上,他似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聽說沈先生的養父母生活清貧,名下還有一個身體不好的妹妹,在這種情況下,養父母居然還願意資助你學藝術?”
“藝術可是特別燒錢的,就算是普通家庭也不一定能夠供得起。沈先生可有受到過貴人相助?”
“這貴人會不會是沈先生的親生父母?沈先生的生父生母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希望沈先生去貧困人家歷練,長大後顯得更有男子氣概?”
又在試探。
話題又繞在了商陸身上。
今日一天,每當商陸忙著介紹工作室職員曾經的輝煌作品和合作過的品牌方時,裴行簡皆只是淡淡地點頭,像是並不在乎。
反而倒介紹商陸的工作室時,來勁了。
一個勁的觀察著商陸的工作臺,詢問著商陸的私人問題。
裴行簡問的太隱私了。
助理和接待不知該不該待在此處。
商陸擺擺手,讓他們回去工作。
這人目的不在工作室,他們也沒必要待著。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從一開始這所謂的抱錯孩子只是沈志勇的一個陽謀?”
哪有父母真心實意的想讓自己的孩子去吃苦?
甚至有意抱錯,養育別人的孩子幾十年?
商陸只覺得好笑,順著他的話,“何以見得?”
“那該怎麼解釋,一個窮的連殘疾孩子有可能治好的病都不治的家庭,居然能養出來一個藝術生?”
小時候的事情,商陸記得不太清楚了。
妹妹的病當初的確是因為家裡沒錢,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期。
至於為什麼後來有錢供他學藝術
“正是因為家裡沒錢耽誤了妹妹的病,所以我們全家一直活在自責之中,自那之後拼命的賺錢,父親的腰也是在因為過度勞累受傷的。”
商陸被提起了傷心過往,心情稍顯低落。
“從我妹妹的病到我上高中學美術,十多年的時間。十年難道不能改變一個家庭的困境嗎?難道裴先生現在和十年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