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山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管張豔的反應，甚至於她還在喋喋不休個沒完。

可就算是這樣，她也捕捉到了其中的關鍵資訊：林曉，死了。

“林曉死了？”張豔那說個沒完沒了的嘴巴突然停下來，但緊接著便冷笑一聲，“你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死？我可是給她吃了......”

說到這，她突然停下，彷彿後面的話不能說一般。

蕭雲山冷哼一聲，“吃了什麼？”

“沒什麼，你聽錯了。”張豔連忙矢口否認，“我什麼都沒說。”

蕭雲山也沒做過多的糾結，開口道：“咱先不管你給她吃的東西究竟有沒有用，就憑她懷孕的同時還身患絕症，然後你還依舊固執的讓她出院這一點你早就應該想到她命不久矣的結果。”

“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變的骨瘦如柴，雙眼渾濁，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這樣對待一個孕婦，她肚子裡的還是你的後人，你就不覺得殘忍嗎？”

“殘忍？”張豔好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一樣笑了出來，“誰讓她自己不爭氣的，早點給我生個男孩不就好了？哪用得著受這麼多罪？”

“這個賤人，來我們家四年，生了三個女兒，那三個賠錢貨跟她一樣都是沒用的東西。”

“現在可好，她死了不說，還帶著我的乖孫子一起死了，真是活該她早死！”

“如今她死了正好，我兒子可以再找一個，給我生個乖孫子，哈哈哈......”

在一旁的張勇和向蓉蓉聽見這話都覺得震驚。

嫁過來四年，生了三個孩子，第四個孩子還在肚子裡。

這也就是說，這幾年他們家人根本就沒有把林曉當人看。

而是一個生殖工具！

如今，自己的兒媳婦和肚子裡的孩子都死了，就留下了三個孩子在這世上。

這個張豔不僅沒有絲毫心疼，反而還在這咒罵她。

反觀蕭雲山則是對於她的話並沒有絲毫意外，就好像是早就預料到她會這麼說。

只見他一臉淡然的說道：“你怎麼知道她肚子裡的就是你的孫子而不是孫女？”

“哼！”張豔冷哼一聲，“當然是從醫生那裡得到的了。”

“醫生？這個醫生她叫什麼名字？”蕭雲山問道。

張豔那三角眼朝蕭雲山瞥了一下，“你問我？我特麼哪記得住？”

“既然你記不住，那我換個問法，”蕭雲山點點頭，“是不是當初給她做產檢的那個醫生？”

“是。”

“我沒記錯的話，醫院應該是有規定的，禁止醫生透露胎兒性別。”

張豔冷笑道：“規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她要是敢不說，以後就別想在醫院裡幹了，不只是她，她的家人也別想好過。”

“她的家在哪，她老公在哪工作的，她孩子在哪上學的，我都打聽清楚了。她敢不告訴我？”

蕭雲山眉頭微微一皺，“你居然敢在法治社會做這種事？”

張豔嘿嘿一笑，露出一嘴略微發黃的牙齒，“我做什麼了？我可是什麼也沒做，只是打聽了一下她家的情況，順帶拍了點照片而已。”

張勇聽見這話微微皺眉，“你是怎麼殺害葉雪晴和王麗的？”

對於這個問題，張豔沒有絲毫猶豫便開口說道：“什麼葉雪晴和王麗，我不認識，她們是誰？”

“聽名字倒像個女孩，結婚了嗎？沒有的話就嫁給我兒子吧，反正林曉那個廢物也已經死了。”

蕭雲山並未回答她，而是開口道：“你們家冰箱裡的那些血饅頭從哪來的？”

“什麼血饅頭，那是紅棗的！給我兒媳婦補氣血的！你可別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