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寂靜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而我不動聲色,只是直直地看著那個主座的中年男人,等待他的答覆。幸虧這場婚禮沒有小孩子來,所以安排的椅子不算高,所以以我這具身體的海拔,能勉強平視到坐在椅子上的人。
該死的身高,該死的小孩子身體,好在我有先見之明,一出場就把耳朵和尾巴放出來了,既壯大聲勢又博人眼球,不然就這麼小小個地走上來,肯定會被當成笑話來看。
不知道葉佳音現在是什麼反應,不過我不敢回頭看她,我得向全場人表明,我站出來是我自己的事,要把對方的矛頭轉移到我身上。明明對方是在說葉佳音,可是他用的理由卻是和我息息相關的,這給了我介入的絕佳藉口。
“能否請閣下開口回答我,你屬下口中,‘那隻狐狸’、‘某隻狐狸’,可是指我?”
對方終於有些坐不住了,面色難看地說:“夫人不要在意,手下只是有些好奇,出言有些冒失。”
還夫人?呵,你的好手下可是叫別人葉佳音葉大小姐呢,到你這兒又懂正確稱呼了。而且到這時候還給自己“忠心”的手下開脫,臉皮真夠厚。
這時,鄰座上的一個人站了起來,笑呵呵地說道:“老容手下管教不嚴,衝撞了夫人,我替他賠生不是。”
是另一桌的主座,大概是三家裡第二家的主事人,不過這是什麼情況,這家老大替另一家賠不是?我看了看他口中那個“老容”的表情,已然變得一片鐵青。
嘖,原來這三家人也在窩裡鬥,怪不得明明坐擁省城這麼大的一個都市,實力卻強盛不起來。
不過好在有他起頭打圓場,在場的人們也終於知道了該幹啥,紛紛起身相勸,然後轉移話題說些恭喜的話,什麼喜結連理普天同慶啦,家庭美滿百年好合啦,夫妻和睦早生貴子啦 誒?
我狠狠地瞪了眼那個說“早生貴子”的人,把他嚇了一跳,旁邊的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笑個鬼啊笑,要不是我之前在思考的時候決定原諒口誤的人呢,不然非得一瓶子香檳砸過去,到時候你們全得哭出來。
不過這一番鬧騰之後,之前的事情被徹底抹過去了。我偷偷瞄了眼葉佳音,只見她也在看我,並遞過來一個感謝的眼神。
嘿嘿,不用客氣不用客氣,咱倆啥關係不是。
而最開始那個鬧事的人,則一臉頹廢地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他已經做出了最大的努力,暴露了自己,更不惜用生命撕破了臉皮,但卻一點效果都沒起到。在座位上待了一會兒後,他就以上廁所之名悄悄離場。
然而,在我的感知力,有不下五個葉家的人緊隨其後跟了出去,此人多半凶多吉少了。真是的,那麼著急幹嘛,先把我這頓婚宴午飯吃完再上路不好嗎。
這之後正好是到了婚禮開始的時間了,我都已經走了過來,自然也就省了新郎抱著走紅毯的流程。司儀讓我們站在搭好的舞臺上,開始致開幕詞。
兩個面無表情的女孩子,一個一身黑,一個一身白,手挽著手站在舞臺上,旁邊是一個身高高出很多的主持人,穿得西裝打領,面色認真,神色激昂地念著手中的稿詞。下面的諸多來賓同樣一臉認真,時不時還拍手祝賀,為主持人的舌燦蓮花歡呼。
而作為全場焦點中心的兩個女孩子,一身黑的這個,面色冷漠,一對琥珀瞳孔輕掃全場,就像高傲的國王在閱兵一樣。而另一個女孩子,也就是我,我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了。
按道理來講,這個時候應該保持微笑,或者很和善的表情,來表現自己的風度。但是剛才我張牙舞爪舉著尾巴就走出來,二話不說把鬧事的人和他老大訓了一遍,說的話毫不留情面,字裡行間裡都是老孃很不爽老孃要找人砍死你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