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裴煜謀反,百官譁然。
大部分人,都不相信。
因為他們認為,以裴煜的實力。
如果要謀反,現在早已經掌控全域性,坐上了龍椅。
他們只能跪在地上叩拜,根本就沒有機會,在這裡議論猜測。
只是,看著大皇子裴元瑞,煞有其事地指揮御林軍和禁衛軍,排兵佈陣。
又不像是假的,他們也不敢反駁。
都是精明的人,深知這樣的敏感時期,還是要少說話。
免得被打上裴煜同黨的標籤,遭受無妄之災。
不過心裡都在暗自思量,要是這件事情是真的,他們該如何站隊?
是支援正統,死保景元帝。
還是臨陣倒戈,歸順戰王?
景元帝端坐在龍椅之上,左右身後,站滿了禁衛軍。
緊張的心情,稍有緩解。
目光從百官身上,一個個地掃過。
早年的經歷,讓他練就了察言觀色的能力。
透過大家變換的神色,已經將每個人的心理活動,揣摩的七七八八。
他心中嘆息,看來自己登基六年,還是沒有讓百官發自內心的臣服。
有些老臣,還是裴煜的擁躉。
想到這裡,他滿心的酸楚。
感慨自己竟然異想天開,妄想得到裴煜的助力,增加運勢。
簡直是與虎謀皮,玩火自焚!
此時此刻,他仍然沒有懷疑天玄子的話。
只是認為,裴煜的運勢太強,自己無法掌控。
他後悔了,早知如此,他就該不計任何後果,把裴煜剷除。
就算少了助力,遲早有跌落凡塵的一天,也不會這麼早就到來。
金殿之上,君臣各有想法,空氣中透著緊張。
但是,從半夜,等到了天亮,也不見裴煜率軍逼宮的身影。
文武百官,困得哈氣連天,東倒西歪。
景元帝見此,努力撐開熬得通紅的雙眼。
吩咐裴元瑞,開啟宮門,派人出去打探訊息。
不一會兒,出去的的人回來稟報。
說是昨夜,戰王確實是調了京郊大營的人馬入城。
只不過只有一千人而已,進城之後,直接圍了風府。
半個時辰後,戰王夫婦與十五三人離開風家出城。
一個時辰後返回,進了王府,就沒有出門。
而那一千軍士,還在風府,將整個府邸,圍得風雨不透。
而且,自從進城開始,到現在,所有人全程都沒有靠近皇宮。
景元帝一聽,長出一口氣,壓在心口的巨石,瞬間粉碎。
百官一聽,腹誹景元帝風聲鶴唳,大驚小怪。
一驚一乍的,害的他們跟著熬了一宿。
應該是上次遇刺,被嚇破了膽,落下了被迫害妄想症。
只有裴元瑞,大失所望。
裴煜竟然沒有謀反!
那豈不是不能借機對付他了?
“父皇,就算戰王沒有謀反。
但是他私自調兵,強開城門,圍困皇親府邸卻是事實。
當初,他懲治兒臣的時候,曾說過。
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難道王爺,就有特權嗎?
兒臣請命,捉拿戰王,按律處罰,以正視聽!
要讓大楚的臣民知道,在律法面前,人人平等!
就算是王爺,也不能為所欲為,踐踏國法!”
裴元瑞說得慷慨激昂,擲地有聲。
除了針對裴煜,一心報復。
還是想在百官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