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還未從地平線升起,袁萊就已經起床收拾,迫不及待地站在了家門口。
她的心情有些激動和忐忑,清晨的微風輕輕拂過她的髮絲,帶來一絲涼意,但她卻渾然不覺。
等待的每一秒鐘都變得如此漫長,讓她不禁有些焦慮起來。
龕下會不會是在騙她?戚戎到底去哪兒了?
她不斷地在門口踱步,時而看看手錶,時而望向遠處,希望能早點看到龕下的身影。
終於,當陽光遊蕩到她的頭頂上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拐角。
龕下微微嘆口氣,“送安安去魚老家,來的晚了些。”
“沒事沒事,我們快走吧!”袁萊四下環顧,疑惑道,“車呢?總不會還要我打車?”
龕下伸出手,扔給袁萊一個眼罩,“戴上,有我在還要車幹什麼。”
袁萊猶豫的站在原地,不是她多疑,畢竟龕下有前科,萬一他再起什麼歪心思,憑袁萊一個人,完全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啊。
龕下看袁萊不戴,猜出了她的心思,笑道,“小姑娘還挺謹慎,放心,那時我抓你完全是為了貓身體裡的東西,我對你本人沒啥興趣。再說了,戚戎能放過我,不也證明了我做的沒錯嗎?雖然手段陰了點。別耽誤時間了,要戴你就趕緊戴上,不戴的話我就自己一個人去。”
聽完龕下的一番話,袁萊稍稍放心,只是還是留了個心眼,眼罩戴的不是特別規整,仰著頭勉強可以看到地面。
龕下拽起她後背的衣服,騰空一用力扔,她感覺自己瞬間就飛了起來,耳旁刮過呼嘯的風。
等她聽到龕下的聲音摘下眼罩時,人已經站到了星耀娛樂公司的樓下。
龕下帶著她如入無人之境,直接穿過前臺辦公區域,乘電梯到了執行董事長辦公室。
宋祁淵的辦公桌前依然是厚厚的一摞檔案,簽字筆在紙上的刷刷聲分外清晰。
聽到聲音,宋祁淵微微抬眼,看到袁萊,似乎是有些意外。
“來找戚戎的?”
龕下直接拉著袁萊在宋祁淵對面坐下,控訴道,“對啊,化玄去哪兒了?他說過要徹底幫我把安安的病治好,眼下期限已到,他人呢?”
袁萊偷偷望了一眼,發現桌上的檔案不是普通的檔案,外面是資料夾,可開啟之後是一張張的白紙。而宋祁淵在紙上寫下的字,也是轉瞬即逝。
“他去幫我做事了,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不清楚。”宋祁淵合上資料夾,直接忽略了龕下,目光落到了袁萊身上,“你也找戚戎?”
袁萊連忙點點頭。
宋祁淵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黑盒子遞給龕下,“這裡面是你想要的東西。”
又在桌面上翻了翻,抽出一張請柬之類的東西,給到袁萊,“他說,見了這個東西你會高興。但他也說了,別太用心,不值得。”
袁萊接過請柬,開啟,裡面是一張音樂節的門票和一張紙條,“好好享受你們的重逢,勿念。”
雲兒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一把奪過龕下手裡的小黑盒,笑著躲到了沙發後面。
“哎,你這孩子,跟安安簡直沒法比!”龕下站起來去追,嚇得雲兒在辦公室亂跑,最後一個飛撲,倒在了袁萊的旁邊。
“哇哇哇哇……”小女孩的哭聲痛擊天花板,袁萊離得近,可以說是深受其害,差點就聾了。
宋祁淵無奈的把雲兒抱起來,扯出雲兒懷裡牢牢護住的黑盒子,交給後面的龕下,“馬上摔倒了怎麼不把盒子扔了。”
雲兒哭的那叫一個慘,其實就是摔了一個屁股蹲。
這寵孩子寵的都沒邊了。
袁萊後退兩步,果斷的選擇和龕下一起離開。
龕下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