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似乎是不想掃了壽星的興致，小趙擺了擺手示意沒事，身後的王青陽嬉皮笑臉地走過來道：“小雪啊，好久不見~這麼久不見又漂亮了不少…生日快樂。”

“謝謝…”顧觀雪端起酒杯起身看了一眼小趙和陳玲，輕笑道：“怎麼了？你們倆是在我生日這天打了一架不成？”

“也沒到打架那份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好端端的動手幹嘛。”王青陽也拿了一杯酒道：“就是想認識個朋友，老趙他小氣不介紹唄。”

“哦？”顧系花挑了挑眉：“男的女的？”

“男的，特沒勁兒一人，小雪你肯定認識。”王青陽看顧觀雪來了興趣，開始陰陽怪氣地懟小趙：“可惜老趙不待見我，寧願跟我翻臉也不肯給我好好介紹一下呢。”

“你丫會不會好好說話。”

眼看兩人又要衝突起來，顧觀雪制止住了他們，無奈道：“我說今天好歹也是我生日，能不能少給我惹麻煩，待會打爛了東西誰賠？”

“行，那就給小雪你一個面子。”王青陽也沒真的想和趙力宏動手，嬉笑道：“我也就和他開個玩笑，誰知道他急了…”

女孩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沒理他，即便是一個圈子裡的玩的也會有親疏遠近之分，這很正常。她轉而看向了小趙和陳玲，他們兩個人卻是不想多說什麼。

她正待和陳玲說些什麼，一旁的王青陽便繼續開口：“不過我倒是覺得老趙的那個朋友也不怎麼待見我…話還沒說完就走了，估計也急了。理都沒理我。”

“就是走的時候有點慘…大話西遊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他好像一條狗啊…”

他說著大聲笑了起來，似乎在為自己的幽默而感動，旁邊幾個好友也跟著附和了起來：

“青子你還別說，那小子臉色看起來還真有點不對勁…”

“不會是來找小雪之後失戀了吧？…誒我說小雪，他剛剛不會就是找完你之後下去的吧？”

“本來就是個工具人，估計是不甘心…我猜的沒錯吧？”

“最後不是還給老趙你一個禮物讓你轉交麼？我看著還挺好玩的，老趙你怎麼不拿出來。”

小趙臉上的不耐煩已經到了極點，冷冷地看了王青陽欠揍的嘴臉沒有說話，這就是和煞筆在一個圈子的麻煩之處，你覺得他腦子有問題，但是你的爸媽和他爸媽關係還不錯，所以根本沒法像其它人那樣直接一拳揮上去。

顧觀雪臉色似乎變得有些蒼白，她抬眼望了望小趙，嘴唇輕動卻沒能說出話來，趙力宏見狀有些於心不忍，躲開了女孩的目光。

“拿出來。”

“小雪…”

“我說拿出來。”

女孩的語氣忽地變得很是平靜，王青陽見狀還以為自己幹了什麼好事，嬉笑起鬨道：“老趙？不是說讓你拿出來麼？怎麼還扭捏起來了呢，跟個娘們似的…”

顧觀雪回頭冷冷地掃了王青陽一眼，王青陽被看得臉色一僵，直接被打斷了後面的話，小趙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從自己手裡提著的禮物袋子裡抽出了一支紙折的玫瑰，輕輕遞給了她。

“小寧剛剛給的…他說…祝你生日快樂。”

餐巾紙折成的玫瑰花，在一堆名貴氣息的禮物包裝盒裡顯得樸素而落拓，格格不入。女孩伸手接過了這支紙玫瑰，也接過了這份虛假而落拓的美麗。

她以為他不會來，可他還是來了。她也以為他不會送禮物，可他還是送了。她把玫瑰握得很緊，指甲深深陷入了肌膚，勒出了點點痕跡。

再也沒有人會為你疊一隻紙玫瑰，宿舍裡的花瓶上落滿灰塵。

“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這套騙小女孩的玩意，我說老趙，你那朋友就不能買一枝真的玫瑰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