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響起,陳水石不再壓制境界接下了王詡這一拳。
頃刻,陳水石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又恢復仙風道骨的面貌。
“好小子!是我輸了,走帶你去我的武器庫裡看看”,
陳水石捋著鬍鬚笑呵呵地對著王詡說,
“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現我的命門,整場切磋還表現得遊刃有餘。
若不是知曉你的底細,我都要懷疑你是從哪裡磨練出來的天才了”。
“哪裡是我贏了,師叔尚且沒有動用武器和法寶,這一戰是我輸了”,
王詡謙虛地說。
其實也確實如此,這一戰若是陳水石拿出自己的‘拂塵’來,王詡是沒有任何勝算的,更別提陳水石先前所擁有的數不勝數的法寶了。
陳水石毫不在意地說:
“輸了就是輸了,我沒用法寶,你不也沒用嗎。
雖然你沒有幾件像樣的法寶,哈哈哈”。
王詡對於師叔的調侃已經習以為常了,陳水石的性格就是這麼大大咧咧的
——不然也不會在雲夢城對玄散道歉了。
陳水石手在空氣中晃了晃,正色道:
“好了好了,我帶你去看看我的儲藏庫”。
這時,青石上突然凌空出現兩位意外的來客。
站在後面的那位是王詡先前見過的司空,站在前面的那位則帶著一臉的怒氣,很顯然這是針對王詡的怒氣。
陳水石臉上帶著師父般的威嚴問道:
“文墨,司空,你們怎麼來了,我不是說過這幾天不準來青石道場嗎?”
原來,自從前幾天司空送王詡來青石道場之後,就一直守在青石道場之外,沒有離開過。
當陳水石外出找陳三秋商量王詡修煉一事時,司空就遠遠地守在三秋客棧之外。
陳三秋和陳水石在客棧門口所說的話,司空自然也聽到了——師父陳水石為了王詡取青蓮一事。
然而這一切,都是他的大師兄,陳水石的大弟子,文墨交代司空的。
在王詡來水石鎮之前,陳水石常在水石武館裡,不時指導文墨等人修煉;
可王詡來水石鎮之後,別說指導他們了,在武館裡連出現都沒出現過幾次。
而文墨,陳水石最喜愛的弟子,也是陳水石的第一個徒弟,有一種強烈的不安,覺得師父就要離他而去了。故而安排了師弟司空監視著這一切,並如實彙報給文墨。
司空臉色發窘地看向大師兄,文墨看到師父如此生氣,頓時收斂了許多,但還是磕磕絆絆地說:
“師,師,師父,這位是誰啊?”。
文墨在習武之前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少爺,是他父親文成武——水石鎮上平遙鏢局分鏢主,
實力在六品入意境——看到陳水石在鎮上辦了武館之後,強逼著他去學武的。
自從跟著陳水石習武以來,性格收斂了許多,對陳水石十分尊重,甚至到了唯命是從的地步。
如今被一個外來的同齡人奪了寵,心裡自然有些不得意。
故而才出此下策,讓司空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司空礙於大師兄的威嚴和他家在鎮上的權力而不敢違背師兄。
文墨聽司空說今天師父回來了,一準猜到是帶著青蓮回來的,便跑過來看看怎麼回事。
王詡很快猜到其中的緣故,對著文墨主動介紹說:
“文墨師兄,我是陳師叔的一個師侄,這幾天有勞師叔和司空師弟照顧了”。
陳水石看王詡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是擺擺手說:
“你們倆沒什麼事的話,就走吧,我明天會去武館”。
文墨和司空如同被大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