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洋洋灑灑漫天飛舞的時候,王詡本來是打算在路上的一家旅店休息。
可不知怎的,王詡突然心中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襲上心頭。
正是這感覺指引著王詡,讓王詡在雪夜縱馬飛奔,王詡越是靠近飛雪酒肆,這種感覺就越是強烈。
終於在看到白仙的那一刻,王詡知道就是此人引他而來。
……
白仙緊抱著王詡,肆意大笑著。
“你認不認識我?”,王詡問道。
“不認識,我認識你幹嘛”
“那你為何抱緊我”
“你不是答應幫我恢復道基嗎,我就跟你走”
白仙語氣已經有些迷離了,王詡以為白仙已經完完全全醉了。
王詡有些無奈,莫非任何一個能幫她恢復道基的人,她都會這樣嗎?
其實哪裡如此,白仙從王詡剛一說話就認出了王詡,不然也不會如此痛快地跟他走。
不過,白仙也說不出來為什麼,就是覺得王詡永遠不會傷害她。
而在王詡心裡呢?
不止是他永遠不會傷害白仙,甚至覺得他們二人已是十年甚至更久的好友,永遠都不會分開了。
這倒是王詡的一廂情願了,白仙此刻只是覺得有個人能讓她依靠一下,發洩一下長久以來的鬱氣。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了。
隨著馬顛簸的節奏,白仙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王詡停下馬,回頭盯著白仙,她薄薄的嘴唇顯示出的紅潤似乎映到王詡的臉上,王詡突然有一種想親一口的感覺。
王詡在那猶豫著,既考慮到現實他們二人才只是第二次碰面,又覺得兩人已經情誼深厚;
既想到他們在幽樹林小湖旁發生的事情,又想到事後白仙那張無情的臉。
他害怕了,他害怕白仙,害怕他們之間的感情會毀滅。
可他有所不知的是,他們兩人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感情,而那不過是王詡所臆想出來的罷了。
白仙突然一聲嚶嚀“好冷”,王詡就從乾坤葫裡取出了一件臨行前水石師叔贈的黑色長袍。
雖說王詡才十五歲,可這半年來的事情讓王詡成長到已經像是個青年小夥子了——身體健碩而修長。
王詡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棧,走進去。
“老闆住店,一間上等房”
那老闆是個中年大嬸,用鄙夷的目光看了眼懷裡抱著白仙的王詡說:
“八十兩銀子”。
王詡有些肉疼的拿了八十兩銀子出來——王詡自從入艮山王朝以來,一兩銀子也沒賺到過。
如今只剩下武堂和水石師叔給的一百兩銀子了——大嬸看到他的臉色,鄙夷的目光又加深了。
就在王詡轉身上樓的時候,大嬸嘴裡嘟囔了一句,
“什麼狗屁武者,分明就是隻會趴在女人肚皮上的臭蟲”。
王詡聽到了大嬸的話,腳步頓了一下,頭都沒回的上樓去了。
因為尚武的緣故,三大王朝的女子都十分性情,喝酒時自然也暢飲。
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恭維著給女子倒酒,然後便等女人喝醉後,玩起了撿屍的把戲。
這是妖族那邊的歪風邪氣,不知怎的傳進人族來了。
就在王詡把白仙放在床上的時候,白仙醒了過來。
大眼睛微眨,眼光卻不似以前純粹,反而是有些迷離。
王詡蹲在床邊看著白仙,忽然握住了白仙的手,即使王詡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做出如此舉動。
白仙的眼睛看著王詡,好似在鼓勵著王詡下面的動作。
王詡就在這眼睛的注視下,在這無形的鼓勵下,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