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承奕捏著那玉,瞬間便聯想起副將張有餘的話,將這小東西與他的描述對應起來。
回過味來,未經人事的小世子頭皮發麻,彷彿被指尖被燙傷似的,幾乎是顫慄著扔下。
思緒暗潮洶湧。
之前在馬車上,長公主殿下便是……和他同乘了一路。
賀承奕艱難嚥了下唾沫,將話本拿過來,攤在燭光下,調整到一個方便懷中人閱覽的角度。
然而書頁翻開,他又是一愣。
這並非是什麼正經話本,講的是寡婦門前是非多,亡夫的結義兄弟們爭相照顧貌美寡婦的故事。
還帶有各種不堪入目的小插畫。
書中字畫太過孟浪混亂,賀承奕麥色的面板都透出明顯的緋紅,熱度從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如坐針氈。
喬楚靠著他劇烈起伏的胸膛,聽著他胸腔裡強有力的振動,軟聲央求道:“本宮有些疲乏,世子念給我聽可好?”
賀承奕憋得臉紅脖子粗,終於忍無可忍,“殿下!此書盡是汙言穢語,微臣、微臣無從啟齒!”
眼見把人惹急了,喬楚撥開話本,連忙給大狗狗順毛。
她柔滑如玉的小手,摸上了男人剛毅俊美的臉龐,略帶涼意的冰肌玉骨,非但沒起作用,反而揠苗助長。
“賀承奕,你生氣了?”
小世子別過臉,氣惱她不知檢點,卻又憐惜她遭遇坎坷,說不出傷人的話,索性沉默不語。
可女子纖瘦的嬌軀如水蛇般纏繞上來,一雙柔荑捧著他的臉,捲翹長睫如同折翼蝴蝶,可憐地扇動翅膀,滾落兩滴淚珠。
賀承奕耳力驚人,聽得細微的抽泣,猛然睜開深邃的雙眼。
喬楚緊緊凝視著他,忽而自嘲地笑了,搖曳的燭光映在她臉上,滿是悽美落寞的破碎感。
“你心裡是不是覺得,我和這話本里的寡婦一般輕浮放蕩,不知廉恥?”
賀承奕下意識反駁,“我沒……”
“你就是有!”
女孩聲淚俱下,哭得好不可憐,“我不是寡婦,可活著和這寡婦有什麼區別?”
“她死了丈夫,只是公婆和小姑子欺壓,我要面對的可是當朝天子的淫威,還有這將軍府裡的一地雞毛,誰都要來踩上一腳!”
她把臉埋在男人胸口,悶悶的哭腔,哽咽著訴苦,“你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熬過來的……”
“你知道顧彥辰來找我做什麼嗎?他說蘇姨娘初來乍到,讓我凡事多照顧,還說要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斷然不會與我圓房!”
“呵呵,我照顧她,誰來照顧我?刻薄的公婆,勢利的下人,受寵的姨娘……我真的舉步維艱,過不下去了。”
賀承奕眉心緊蹙,面色由羞惱轉為無盡的憐惜和心疼。
他竟不知,外人眼裡光鮮亮麗的長公主,嫁妝被婆婆霸佔,日裡想吃幾個小菜都得看人臉色,衣裳首飾全是幾年前的老樣式……
喬楚大哭一場,抬起通紅如小兔子般的眼睛,眼睫毛溼漉漉的,她攬著他的後頸,專注而水潤的眸光似在許願——
“賀承奕,我也好想有個人可以依靠……唔!”
話音未落,賀承奕就捏著她的下巴堵住了她的嘴。
未經人事的小世子,毫無章法全是蠻力。
他像只興奮的小狗,對著喬楚又啃又舔,沒一會兒就把她嬌嫩的唇瓣吮得通紅充血。
“殿下若不嫌棄,便靠著微臣,微臣不懂疼人,唯有竭盡所能讓殿下少受些苦……”
賀承奕壓抑著粗重的喘息,深邃眼眸裡的佔有和慾望一覽無餘。
“本宮現下就很苦,世子可否給些甜頭嚐嚐?”
賀承奕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