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親自把她養大的宇智波斑也不能確定,他知道她會做出什麼樣的的事情來,但他不會想到她什麼時候會做,他想不到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知道以後卻不會感到意外,因為這的確是她會做出來的事情。
宇智波一族的家風素來嚴謹,族人都是一副嚴肅謹慎的做派,時間長了也不免總是對外保持一張冷臉。宇智波神奈的性格卻截然相反,隨心所欲到了極點,思維跳脫,行事無拘無束到讓族老見了都要罰你抄族規的地步,甚至隱隱約約透露出本人猖狂的性格。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男左女右,宇智波斑的眼皮打從出了宇智波大宅開始就跳個沒停。
水之國派遣的使者抵達木葉進行調解之前,木葉內部特地舉行了一次高層會議,主要的事項是調整木葉外圍的警戒力安排,以及對即將要到來的兩國商談應對策略的討論。
淺金色的陽光柔軟如雲霧,年老的古木朝天伸展光禿禿的枝椏,枯脆的黃葉翩躚宛若蝴蝶纖薄的翅膀,輕飄飄地落在了窗臺上。
清脆的鳥鳴響起,幾隻雲雀撲騰了兩下翅膀之後,一個一個擠著蹲在了窗臺上,眨巴眨巴黑黝黝的眼睛。
這個秋天飛進來的雲雀有些胖,羽毛豐盈,圓滾滾的身體擠在了一起,像極了一個個挨在一起的毛球。
會議不知不覺進行到了尾聲,激烈的爭吵過去之後,各持己見的人們達成了共識。
“那麼就這麼決定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千手柱間開口,眼角餘光下意識地落在了宇智波斑身上。
宇智波斑的眉頭又抽了幾下,他知道千手柱間是在詢問他的意見,畢竟鬧得最大的事情,還是他家孩子被綁的事情。
這事兒往大了說是霧隱村想要竊取木葉的血繼界限,挑起兩個忍村之間的爭鬥,往小了說就是眼紅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針對宇智波一族的陰謀。
左右目的都是奔著人家孩子的血繼界限去的,無論大小,對一個孩子出手,事情都顯得非常惡劣。
但是考慮到有人從中作梗,霧隱村算是被害方之一,事情就變得有周轉的餘地了,那麼關鍵就落到被綁孩子的家屬的意見了。
目前在場最有發言權的,就是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抬了抬眉頭,“我沒意見。”
沒有怒火,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以宇智波斑的脾氣和秉性,有人綁他孩子,即便是沒能得逞,打到對方家門口把人拖出來打一頓都是輕的,能留一條命全靠上輩子燒高香。
沒有對這次的調解持反對意見,問題還是出在宇智波神奈身上。
小姑娘對綁架她的小鬍子出乎意料地沒有產生任何記恨的意思,甚至還能稱得上是感官不錯,按照宇智波神奈的話來說就是‘能碰上一個有趣的人也不容易,放他一馬叭’。
千手柱間翻譯得出的結果是摯友家的孩子果然和摯友一樣溫柔,摯友家的狐狸翻譯過來就是‘先別急著做掉,他還能變得更好玩’,再進行深層次翻譯一下就是‘我還沒玩夠’。
無論兩個傢伙是怎麼翻譯的,宇智波斑都從小姑娘的話裡聽到了毫無顧忌的惡劣秉性和一身的反骨,猖狂又傲慢。
宇智波斑居然詭異地覺得很有道理,甚至因為宇智波神奈對鬼燈幻月和霧隱村的態度產生了幾分愉悅。
也許是人潛藏在身體的惡劣因子作祟,宇智波斑居然頗有些期待。
多年養閨女,宇智波斑多少知道,宇智波神奈從來不急著秋後算賬卻一定會秋後算賬,他姑娘和弟弟一樣喜歡記仇,比起他來動手,自己動手的樂趣會更多一些。
至於怎麼秋後算賬,那就是宇智波神奈自己的事情了。
鑑於犯案人員遭了天譴,當事人已經對其行為做出了諒解,宇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