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照面。
但他萬萬沒想到,宇智波的兄友弟恭只體現在宇智波的兄弟身上,擱兄妹身上就是互相傷害,準確來說是單方面的毆打。
宇智波斑有點頭疼。
宇智波神奈從病房裡出來之後就一直撅著嘴巴不說話,巴掌大的小臉寫滿了‘我不高興,我現在很不高興’。
窗玻璃上綴滿了亮晶晶的碎光,紛飛的櫻花匆匆掠過。
就像家養的貓突然看到主人帶著別的貓進家門一樣,渾身上下的每一根貓毛都散發著不爽的意味。
宇智波斑顯然不太理解這種感覺,本能地察覺宇智波神奈今天不高興,還是很不高興的那種。
烏黑的頭髮在在陽光裡被勾勒得輪廓清晰,睏意像是溫暖的潮水一樣,席捲到了眉梢,宇智波神奈打了哈欠。
昨晚上是她值夜班,一晚上都沒怎麼睡覺,神經放鬆下來後,就容易犯困。
宇智波斑摸摸小姑娘的頭髮,“睡會兒,我揹你回去。”
宇智波神奈撅著嘴巴不說話。
宇智波斑在她面前慢慢蹲了下來。
小姑娘磨了磨牙,破罐子破摔地跑過去抱住宇智波斑的脖子。
宇智波斑的髮質偏硬硌人,宇智波神奈把鋪陳在背上的頭髮撥開,心安理得地趴下去。
天光澄澈,天空蔚藍。
栽種在醫院的櫻花開得爛漫流麗,風中曳動的時候帶起一陣輕緩舒適的沙沙聲。
宇智波斑熟門熟路地把人往上顛了顛,腳下邁開步伐,揹著人,沿著來的路往醫院門口走。
返回的途中宇智波斑看得到了兩個抬著擔架的醫療忍者和躺在擔架上的傷員,據說這個傷員是被從天而降的桃子砸暈過去的。
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覺得這不單單只是兄妹鬩牆了,這力道完全是奔著取親哥狗命的目的去的吧。
宇智波斑面無表情地分出一個影分身,影分身悄咪咪地去醫院前站把那個倒黴蛋的醫藥費結清了。
……
宇智波神奈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家裡了。
從屋外闖進來的夕陽豔麗璀璨,穿過窗玻璃的霞光金紅,斜墜的餘暉像是傾瀉而下的墨跡。
入睡的時間並不長,家裡沒有人,宇智波神奈在冰箱裡看到了宇智波斑貼到便條。
——冰箱裡有吃的東西。
宇智波神奈眨巴眼睛,盯了這張言簡意賅的便條半晌,把便條從上面揭下來,摺好放進了口袋裡。
……
晚飯時間的時候,宇智波斑沒有把宇智波玄帶回來。
老實說這是宇智波斑頭一次碰到這種事情,人過中年的忍界修羅也摸不著頭,但是直覺告訴他,最好不要把這兄妹倆放在一塊兒。
宇智波斑想不明白為什麼宇智波神奈第一次見面就打折了親哥的腿,雖然他家姑娘是出了名的不按常理出牌,但也……不至於吧。
“他跟我很像。”宇智波神奈說。
秉性、思維……
因為太過相似,所以忍不住會產生討厭的感覺。
就像當初和兩面宿儺的對峙一樣,僅此一面,她就知道對面的王八蛋跟她是不一樣卻又相似的人。
她看他,就像是看到一千年前的自己,一千年前的「麻倉奈奈」,從頭幸福到尾的「麻倉奈奈」。
雖然是天生野性難馴的野獸,但是尚且稚嫩。
這不過是太過相似的兩隻桀驁不馴的野獸之間的問候罷了,如果佔據優勢的是宇智波玄,他會對宇智波神奈做同樣的事情。
“而且,一座山裡是不能待兩隻老虎的。”宇智波神奈咬著勺子,表情超嚴肅,“你要是把他帶回來,我就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