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跨出門坎前,慢慢開口,“既然如此,我去打斷你弟的腿,不過分吧。”
“扇冒犯了您,這是他應該接受的懲罰。”禪院直毘人說。
宇智波神奈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茶室,虎杖悠仁隨即跟上她的腳步。
走出和室之後,兩個人沿著宇智波神奈記憶裡的路線,一路找到了禪院家修築在底下的懲戒室,看到了熟悉的兩姐妹。
和宇智波神奈說的差不多,禪院家的人果然把禪院真希一起叫回來了,這對相似的雙胞胎姐妹像是兩隻待宰的兔子,被自己的父親拖拽著走向滿是咒靈的懲戒室,平整的地面被拖拽出長長的血跡。
禪院真希是五條悟的學生,解決掉禪院真希,就是在得罪五條悟,進而向咒術總監會表面自己的立場,屆時在將禪院直毘人拉下家主的位置,整個禪院家也就光明正大地站在咒術總監會麾下。
“真希學姐!”虎杖悠仁瞳孔收縮。
“白痴,快走!”禪院真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宿儺的容器。”禪院扇鬆開了拖拽著他女兒們的後衣領子的手,老人回過頭來,看著虎杖悠仁,手扶上腰間的刀柄,語氣平靜地開口,“來的正好。”
“去把真希和真依帶過來。”宇智波神奈看著禪院扇,彷彿人類俯視泥土塵埃間的蟲子,“不用管這東西。”
這玩意兒在伏黑甚爾手裡甚至撐不了一招。
磅礴的咒力在刀身出鞘的時候傾瀉出來。
宇智波神奈看著禪院扇,突然笑出了聲,“真是個會給女兒拖後腿的。”
與生俱來的咒縛身軀,可以憑空構築物質的術式,這個人從來沒有意識到,他的兩個女兒是多麼優秀的存在。
禪院家的男人。
“狗改不了吃屎。”宇智波神奈說。
一閃而逝的術式乾脆利落地削掉了老人的一隻手臂,筋骨斷裂,粘稠的血液從斷裂的創口裡湧出,老人歇斯底里的哀嚎聲瞬間湧入了地下室。
◆◆◆◆◆
禪院真希再次醒過來之後是京都的意願,宇智波神奈坐在陪床的椅子上削蘋果。
“悠仁呢?”
“去給你倆辦住院手續了。”
“你沒有告訴五條悟你回禪院家的事情。”
“回家而已,沒必要告訴他。”禪院真希倔強地說,明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家裡的情況。
宇智波神奈頓了頓,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換了個話題。
“我教了惠一種結界術。”
那是一種基於十種影法術構築出來的結界。
“你和真依的問題是活人的聯絡。”
刀鋒貼著蘋果表面旋轉,薄薄的的果皮一圈一圈地往下落。
“影子原本就是存在此世和彼世夾縫的東西,它所構築出來的結界能暫時隔開你和真依。”宇智波神奈把削好的蘋果放在盤子上,“天與咒縛的事情你可以問甚爾,錢到位了,這傢伙什麼都幹,實在不行你去找惠。”
伏黑甚爾誰都不怕,唯獨怕他老婆,而伏黑惠的性格,在很多方面都非常肖似他過世的母親,執拗、乾淨、澄澈。
禪院真希抬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為什麼……”
“心血來潮而已。”宇智波神奈說,“就像五條悟當初推薦你到高專唸書一樣。”
禪院真希沉默了一會兒,而後開口,“你們這些我行我素的六眼,真是……”
“謝謝。”禪院真希輕聲開口。
宇智波神奈走出病房,明亮的髮色像是冬日裡燃燒的火炭,猝不及防的撞進了視線裡,差點和她撞了個正著。
“對不起!”差點撞上她的男孩急急忙忙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