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開二度,濃重的喪氣瞬間淹沒了整個和室。
在咒術高專見慣了五條悟和他的倒黴學生的騷操作的宇智波斑不為所動,拉上了和室的紙隔門,面無表情地在榻榻米上盤腿坐了下來,
宇智波神奈挪了挪屁股,把自己挪到宇智波斑背後,把毛巾從青年的肩膀上扯了下來,裹著滴水的髮尾開始擦拭蓄在髮絲中的水。
洗過澡之後,渾身的神經都在熱水的浸泡裡鬆懈下來,連帶著睏意也跟著席捲上了眉梢。
宇智波神奈拿著毛巾在他背後搗鼓滴水的頭髮,宇智波斑半垂著眼簾,盤腿坐在榻榻米上,單手撐著下巴,像是一隻打盹的大貓,平時鋒芒畢露的眉眼也跟著柔和下來。
細長的眼瞼微微顫動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我們離開了多久?”
“半個月。”千手柱間說著,表情還故意帶上了類似難過的意味來,“我可是在察覺到斑的氣息後,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
“第一時間翹班。”給宇智波斑擦頭髮的宇智波神奈冷酷無情,一針見血地揭露了千手柱間逃班的罪行。
千手柱間面不改色地開始轉移話題,“……看起來在奈奈的故鄉里發生了很多事情。”
摯友無聲的變化被他看在眼中,在宇智波斑看不到的角落裡,有什麼難以用言語形容的變化正在發生,又或者早就發生了,這是他沒有參與過的過程。
稍微有點好奇。
不,是很好奇。
但這是宇智波斑和宇智波神奈之間的事情,父女之間的事情,就算他是宇智波斑的摯友,也無法插進去。
千手柱間覺得有點遺憾。
“斑遇到了什麼人嗎?”千手柱間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
“沒有什麼特別的。”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上竄亂跳的五條悟和他的倒黴學生們一起浮現在了腦海裡,宇智波斑語氣不鹹不淡地開口,“不過是群小鬼而已。”
靠在宇智波斑後背給他擦頭髮的宇智波神奈動作突然停了下來,蓄滿水分的毛巾被放在了榻榻米上,溫暖的火光瞬間從空出來的掌心裡翻湧出來,昏暗的室內被映照得明亮,頭髮剩餘的水分在突然身高的氣溫裡徵發。
宇智波斑瞥了宇智波神奈冒火的手心一樣,就知道那是從宿儺身上學來的術式,沒多說什麼,閉著眼睛任由她搗鼓自己的頭髮。
千手柱間將這父女兩個人的表情和動作都看在眼中,明白在他看不到的時間和空間裡,發生的事情絕對不僅僅是“不過是群小鬼而已”這麼簡單。
變化在悄無聲息地發生,嘴硬這一點倒是一點都沒有變。
看來是遇到了很好的人,碰見了很好的事情。
千手柱間想。
朝陽升上湛藍的天空,潔白的雲霧被浸泡在絢爛流麗的金色裡,南賀川的流水成群結隊地淌過平原。
棲息在櫻花樹上的鳥雀發出清脆的鳥啼,木頭搭建的屋頂上潑滿了陽光,這個年輕的村子在白晝中緩緩地甦醒。
溼潤的髮絲被高溫烘乾,本就生得張牙舞爪的髮梢重新支稜起來。
“姑且先休息一下吧,斑。”千手柱間託著腮,笑眯眯地開口。
宇智波斑頓了頓,“火影樓那邊……”
雖然說兩個世界的時間點似乎不太一樣,那邊過去了幾個月,這邊才過去半個月,依照離開前每天的工作量,半個月堆積下來的工作量不用想都知道十分驚人。
“工作什麼時候做都可以啦。”光明正大翹班的火影說這話的時候半點對頂班的弟弟的愧疚感和消極工作的心虛感都沒有,“工作明天在繼續也可以。”
至於詛咒之王的事情,千手柱間沒有多問,宇智波神奈想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