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龐上將面板映照得鮮紅。
“雖然感覺非常模糊,但我的確是有個雙胞胎哥哥的。”宇智波神奈輕聲開口。
被抱在懷裡的緬因貓僵住了身體,連帶著瞳孔也收縮成了細細的一束。
“我們兩個讓「母親」遭了不少罪。”宇智波神奈說,“就像是附著在人身上的寄生蟲,要從裡到外把她榨乾淨。”
從孕育到生產,這個過程就如同在鬼門關前走一遭似的,那個年代醫藥學非常落後,女人死在生產的過程中是頻繁發生的事情。
對死亡的恐懼和求生的意志戰勝了母親的本能,這也無怪乎那個女人會如此憎恨她。
她、他們,的的確確在掠奪母體的生命。
那只是個普通的女人,卻意外地懷上了咒術師的後代,雙胞胎的營養需求非常大,女人的身體根本撐不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點點地乾枯下去,於是那個女人決定在事態無法挽回之前,殺掉還沒有出生的他們。
那個女人最後只殺掉了哥哥。
哥哥的屍體被處理掉了,只剩下活著的她被丟到了荒涼破敗的院子裡。
人類的本能就是掠奪,原本就是早產兒,生命不足的情況下她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掠奪其他生物來補齊自己缺失的生命,起初是弱小的老鼠和蟲子,再後來就是妖怪和詛咒。
在哪個道德和物質一樣貧瘠的年代,能活下來全憑她命足夠硬。
再者就是麻倉葉王的到來。
“那個孩子……”麻倉葉王歪了歪腦袋,意有所指似的開口。
“是玄。”宇智波神奈的目光幽幽,扯了扯嘴唇。
地平線上掀起了一整涼風,擦著屋簷下的風鈴跑了過去。
傍晚的風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撕扯著被吊在半空的紙箋。
這是她沒有想到的事情,從出生就被死亡分別的兄妹,一千年後居然會以這種方式見面,更換了軀體,更換了姓氏,連父母也更換了。
這次孕育他們的「母親」沒有拋棄他們。
“真是陰魂不散。”
“這也不失為一個好結局。”
“好個錘子。”
那就是隻偷腥貓
“這是你倆見面就打架的原因嗎?”麻倉葉王笑眯眯地開口,“你沒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沒有必要說。”宇智波神奈說,“那個女人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
還在子宮裡的時候,那個女人就嘗試過殺死他們。她成功殺死了哥哥,詛咒存活下來的她。
那原本就是段沒有必要保留的糟糕記憶,想不起來也算是件好事。
“雙胞胎在咒術意義上是極其不詳的預兆,通常會被認定為是一個人。”宇智波神奈說,“我是天生六眼,他是繼承了無下限術式。”
“半身死去過後,術式便到了我身上。”宇智波神奈說,“合二為一。”
陰差陽錯之下,那個女人改變了將作為雙胞胎出生的她的命運。
“同樣的情況在宿儺身上也出現過。”
“他們的母親出了意外,身體沒法正常為胎兒供給營養,那傢伙為了避免自己餓死就吃了自己的兄弟。”宇智波神奈說。
也許是曾經共同生活在同一個子宮裡,靈魂之間產生了無法泯滅的熟悉感覺。
不僅是她,宿儺也產生了這種感覺。
長期待在同一個身體裡,靈魂負距離接觸下來,總會發現什麼端倪。
時間長久堆積下來,喚醒久遠的本能後,所有的答案都會揭曉。
和虎杖悠仁共處的那段時間,他已經察覺到了真相。
宿儺有四隻眼睛、四隻手,那比常人多出來的一雙眼睛和一雙手,是被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