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沒有?”宇智波神奈眯著眼睛,唇角上揚。
宇智波美琴深吸一口氣,“沒有。”
托盤裡的茶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不在往外溢位水霧了,門外的雨水卻還在下,潮溼的水霧將屋簷下的地板氤氳得潮溼油亮。
“你喜歡他,我也不好棒打鴛鴦。
明明是坐著,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居高臨下的俯視,目下皆是塵埃。
“既然做了那樣的選擇,就要做好和你一起承擔命運的準備。”宇智波神奈說。
“可我也不好就這麼把自己養了好幾年的女兒就這麼送出去。”
宇智波神奈屈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在堅硬的膝蓋上,語氣像是在談論把家裡養了好幾年的小貓小狗送出去似的。
既然註定了要親手將女兒送出家門,起碼得好好看看,在家門口把女兒接走的傢伙。
宇智波神奈歪著腦袋看著已經長大成人的女兒,語氣冷淡地開口,“明天把人帶過來見我。”
“……”
“怎麼,怕我把人打死?”宇智波神奈嗤笑一聲。
宇智波美琴抬起頭來,一本正經地朝她阿媽點了點頭。
“我是會對女兒男朋友做這麼過分的事情的人嗎?”宇智波神奈像模像樣地抬起手,抹了一把眼角不存在的眼淚。
梅開二度,宇智波美琴表情嚴肅,又朝她阿媽點了點頭。
“那也倒不至於。”宇智波神奈捏起瓷碟裡的一隻大福,面不改色地丟進嘴裡,“頂多是斷他條腿,死不了。”
宇智波美琴:“……這就是我不敢把富嶽帶來見您的原因。”
她阿媽這動不動就要打斷人的腿的毛病到底是哪裡來的?
斷她阿舅的腿就算了,也不是一次兩次,她阿舅早就習慣了,況且她阿舅是忍界首屈一指的醫療忍者,腿斷了自己能治好,可宇智波富嶽不一定遭得住她阿媽的一頓打。
宇智波神奈面無表情地端起茶盤裡冷掉的茶水,“明天讓他滾過來見我,不然哪天在街上遇見了就不好說了。”
老媽的語氣活似‘有種放學別走校門口見’的校園霸王,宇智波美琴忍不住眼角一抽。
“安心,我保證不把人打死。”宇智波神奈面不改色地開口,“畢竟是火核的孫子。”
宇智波美琴:“……火核先生是您的堂叔。”
“我知道。”宇智波神奈不以為然。
宇智波美琴:“……”
宇智波一族為了延續自身的血繼限界,長久以來一直保持族內通婚,族人多半都沾點親戚關係。
從宇智波美琴的太祖父宇智波田島那一輩捋下來,宇智波火核和宇智波斑算是堂兄弟,到了宇智波神奈這裡,自然算是後者的堂叔,算是長輩。
可她阿媽就這麼直呼長輩大名,絲毫沒有半點晚輩對長輩的尊重。
宇智波富嶽是宇智波火核的直系子孫,是他的孫子,對方開眼的速度在這一輩名列前茅,二十歲不過的年紀,眼睛已經進化到了三勾玉寫輪眼,是宇智波一族內被寄予厚望的新一代,頗受族老重視,宇智波火核也非常疼愛這個孫子。
那麼問題來了,別指望宇智波神奈看在長輩的面子上手下留情,在她手裡走一遭還能活著就阿彌陀佛了。
“我知道了。”宇智波美琴嘟囔似的開口,“我會帶富嶽過來見媽媽的。”
“可是媽媽……”
“放心,我保證不把人打死。”宇智波神奈非常不負責任地擺了擺手。
宇智波美琴:“……”
宇智波美琴內心反反覆覆掙扎了好幾遍,愣是把話憋了回去,尋思著曲線救國,回頭去找宇智波斑,讓後者幫忙看著,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