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間:“……你離斑遠點就沒事了。”
千手柱間一時間想不通這和宇智波斑有什麼關係,“因為……斑?”
千手扉間瞥了一眼宇智波神奈消失的方向,“那傢伙的心思不好懂,也很好懂。”
“在某些方面幼稚得跟個長不大的小孩子似的。”千手扉間面無表情地開口,“尤其是和斑在一起的時候。”
宇智波神奈就是個矛盾綜合體,孩童的幼稚,成年人的圓滑世故,劊子手的冷漠殘忍,修行者的慈悲與溫柔,種種矛盾的事物和品性出現在一個人身上,卻又無比的融洽。
“她是斑養大的。”千手扉間說。
“欸?”千手柱間有些驚訝,“那斑……”
“之前沒有告訴你。”千手扉間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這裡的泉奈還活著,那是他的親生女兒,在斑的膝下長大。”
聽到熟悉的名字的千手柱間頓了頓,流露出來的異樣消失在下垂的眼睫之中,短促得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我還是不明白。”千手柱間撓了撓頭,“那孩子為什麼會對「我」……有意見。”
這已經是相對委婉的說法,何止是有意見。
千手扉間眼角抽搐。
“她的幼年時期是在木葉度過的。”千手扉間開口,“那段時間她最依賴的人是斑。”
“她的習性就像貓,有非常重的領地意識。”
她就像是被宇智波斑精心養在家裡的貓兒,每天過著不食人間疾苦的幸福生活。
貓的領地意識很重,一般情況是不會允許其他貓侵佔自己地盤的,也不會允許其他貓霸佔自己的飼主。
千手柱間的存在就類似招呼不打就闖進來的野貓,更可惡的是,飼主甚至樂得和他接觸。
“對她來說,大哥就像是招呼不打就闖進家裡的野貓。”
千手扉間一本正經地告訴千手柱間。
千手柱間:“……”
果然好複雜。
千手柱間不懂,千手柱間大為震撼。
“話說回來,這幾天怎麼沒有看到斑?”千手柱間說。
朱欄下的池水清冽澄澈如同鏡面,映出青藍的天空。
水下的錦鯉搖動豔麗的紅尾,攪開大片漣漪,水中天穹支離破碎。
“你見不到斑也是正常的。”千手扉間頓了頓,“半個月前去了雨之國,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浮在大氣上的流雲撕棉扯絮似的被風拉扯著移動,大片大片柔軟的陰影垂落下來。
繁茂的綠葉擁在枝梢頭,濃郁的樹蔭抖下璀璨斑駁的光斑。
庭院裡的驚鹿有一下沒一下地點在被流水沖刷得光潔的石壁表面,旋轉的水車濺開細小的水花。
千手柱間下意識地抬頭,硃紅色的迴廊盡頭出現的人像是在印證千手扉間的話似的,背對著日光朝他走來。
那頭炸毛如同過去的歲月一樣,桀驁不馴地支稜起髮梢,因為上了年紀,中間還夾雜著點亮眼的銀白。
隔著老遠看到這兄弟兩個人的時候,宇智波斑的面色如常,眼中的目光只是動了動,對這兄弟倆同時出現在火之國太政大臣宅邸沒多大新鮮感,一邊走,一邊拽下黑色的手套。
難得看這兄弟兩個人一起進太政大臣宅邸,外面也沒什麼動靜,多半是隱藏行蹤秘密過來的。
“出什麼事情了?”
宇智波斑一邊開口,一邊把摘下來的手套塞進身後的忍具包裡。
“……事情說大也不大。”千手扉間乾巴巴地開口。
說小也不小,一時間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早上起床發現大哥不見了?
三十歲出頭的千手柱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