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鳥居爬滿了歲月的痕跡。
“泉奈讓我給她起名字。”宇智波斑淡淡地開口。
“那你想好了?”
青年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被白雪淹沒的石階和矗立在風雪裡的神社,大雪之中的硃紅色濃墨重彩,彷彿歲月永不退色的美麗色調。
他在一地的素裹裡晃了神,視線停留在眼前,思緒卻飛到了時間的另一端。
“想好了。”宇智波斑喃喃地開口,“小名就叫奈奈吧。”
——宇智波神奈。
——願你不會遭受任何束縛,哪怕是神也不能。
……
木葉■■年 渦之國海峽
海的氣味應該是帶著鹹味的潮溼氣息。
千年的歲月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因陀羅和阿修羅,宇智波和千手,忍宗與忍者,光陰似箭,滄海桑田,無窮無盡的變化中,穹野下,海浪起伏的聲音一如既往地舒緩悠遠,宛若不曾變化過。
恆古不變的古老潮音順著風的軌跡擴散開來,萬頃碧波起伏在海水錶面。
細碎的陽光被裹在潮溼的沙粒裡,遠遠看去,燦爛如碎金。
海風在耳畔呼呼作響,蓬勃的海浪升起又退卻,泡沫一般的浪花撞在堅硬的礁石上,破碎四溢宛若無數的碎玉。
沙灘上的褶皺被抹平,復而又被拉起,海水日復一日裹著貝殼和海草衝上灘面。
斑駁的樹影曳動了一下,柔軟的松枝在海風中沙沙作響,斑駁的陽光碎了一地,隱秘樹蔭裡的生物晃了晃紅豔的尾巴尖,瑪瑙似的紅眼睛閃出晃眼的光。
海鳥乘著風振起潔白的鳥羽,悠遠的潮音在天際拉起,海浪裹著潔白的泡沫撲上海灘,留下了一個非常眼熟的外殼。
紅豔豔的尾巴尖晃了晃,蔥翠的灌木裡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柔軟的沙灘被踩出一連串細膩的腳印。
小小的影子映在被海水浸溼的沙子上,柔軟的肉墊貼上了堅硬的外殼。
九條尾巴晃了晃,胸前的珠串靛出圓潤的微光,狐狸扒拉兩下被衝上沙灘的烏龜殼,左瞅瞅右瞅瞅,最後噴出一口氣。
“磯撫?”
聽到熟悉聲音的烏龜殼劇烈晃動了兩下,噴出大片大片的海水,吐出長長帶著腥氣的海草,烏龜腦袋從烏龜殼裡拱出來,哇啦哇啦吐了半天。
九喇嘛團吧在沙灘表面,全程看著好幾百年沒見的老熟人暈頭轉向吐個沒停,還是邊吐邊罵的。
對方吐了老半天,好不容易緩過神來,九喇嘛瞅瞅一臉菜色的三尾,“真丟臉啊,磯撫。”
烏龜扒拉了兩下嘴,磨了磨牙,“該死的女人。”
懸在天際的日輪亮得晃眼,九喇嘛眯了眯眼睛,“這麼說,你是被人類弄成這副樣子的了?”
磯撫扒拉嘴巴的爪子頓了頓,非常憋屈地一甩尾巴。
熱鬧看夠了,紅狐狸抬起腿,踮起腳尖,晃著九條鮮豔的尾巴,低頭在烏龜身上嗅了嗅,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後,抬起了頭,仗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地眯著眼睛打量腳下的烏龜。
“你做什麼?”烏龜抬起自己的獨眼,滿臉的迷惑。
“這幅樣子……”九喇嘛壓低了眼皮。
磯撫堅硬的外殼劇烈抖動了一下,條件反射似的拔高嗓音,“我能變回來!”
狐狸嗤笑一聲,“我知道你能變回來。”
話一落音,磯撫晃了晃腦袋。
尾獸辨認人的方式特別純樸,無非就是氣味、外形和查克拉,九隻尾獸根源相同,或多或少都有點聯絡,要認出對方再輕鬆不過。
暈眩的感覺散去之後,烏龜才注意到,狐狸的體型大小和過去相差甚遠。
烏龜晃了晃腦袋,四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