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1月6日,10:09。
阿拉伯半島,阿聯酋首都,迪拜國際機場。
這裡是世界上最富饒的一座城市,這裡有世界上最貴的酒店,這裡的水比油貴,這裡的女性以體重比別人輕為恥辱——因為她們會把珠寶首飾算進體重裡。
此時迪拜國際機場內人聲鼎沸,來自全球各地的上萬遊客或者商人穿梭在這裡,追尋沙漠海灘的美景或者油井裡的財富。
貴賓通道內,波斯產的紅色羊毛毯打掃的一乾二淨,兩旁插著的白百合花花瓣上還墜著清晨的露珠。在這樣一個沙漠城市,這樣新鮮的花兒大概比等重量的黃金還要貴上幾分。
平時貴賓通道里不說熙攘也絕對稱得上熱鬧,地球上各個國家的政要首腦、財團董事、富商貴胄落地迪拜都會從這裡經過,以彰顯他們身份的尊貴和主人的熱情好客。
但今天這裡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踩上紅毯。而禮儀人員的數量不僅沒有少反而多了至少兩倍,精裝彩服宛如巴黎時裝週的t臺走秀。旁邊的人路過時都會好奇地看上兩眼,想知道是誰這麼大面子,竟然讓機場封鎖了貴賓通道以做專用。
終於,最裡側的大門被開啟,在機場主管的熱情招待下,四個身材修長壯實、穿著白袍、帶著頭紗、遮住臉、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把‘中東狗大戶’5個字寫在臉上的人依次走了進來。
西裝革履、一眼成功人士的機場主管想要陪同這幾位鑽石會員再往上的親爹級貴賓一同離開機場,但是被走在第二位的人用流利的阿拉伯語攔下了。
“我靠!副會長!你還會阿拉伯語?”史迪威看著蘭斯洛特,滿臉崇拜。
“……”蘭斯洛特波瀾不驚,彷彿在說這種小技能根本不值一提。
“我暑假執行的那個實習任務就在阿拉伯半島,我和幾位同學還有學長在阿拉伯沙漠裡曬了3個月。薩拉從巴黎找來最好的美容團隊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才把我曬黑的面板美白回來……”
斯諾輕咳一聲,打斷了他們兩個大機率會沿著‘沙漠實習任務’而不是‘美白’繼續下去的話題,斯諾很懂獅心會的男人對什麼更感興趣。
她能看到緊閉上的貴賓通道入口大門,機場經理已經自覺離開,紅毯兩側的侍者和迎賓小姐站的很遠、遠到不可能聽清他們的話,低著頭也不敢看他們四個人。明明這裡這麼熱鬧,熱情迎接他們,每一個細節都完美無瑕,可斯諾卻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感覺自己不該踏上那架從西伯利亞飛往這裡的飛機。
“話說……為什麼我們要扮成阿拉伯人?”
“因為現在整個世界都以為我們在貝加爾湖畔陪西伯利亞女沙皇釣大馬哈魚。”最前面的楊聞念轉回頭,“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我們可以瞞過世界上所有人,去做一些或許可以影響未來的事情。”
“恭喜諸位,你們被我選中了,而且退路已經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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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加爾湖畔,清風郎朗,正是好天氣。山林已經全部被雪覆蓋,彷彿大自然給畫家的留白。
“好無聊……”葉卡捷琳娜坐在湖邊的石頭上,對著冰封的湖面還有皚皚的林海,把油墨撲到畫布上用筆刷細細展開。
“女皇陛下……”羅賓斯手持著12.8米特長釣竿,穿著整套俄羅斯士官冬季軍棉服,站在冰面鑿出來的釣點上,一邊代替‘無聊’的葉卡捷琳娜釣魚,一邊拍馬屁,“您是我見過油畫畫工最好的人,比我在紐約街頭、巴黎街頭見過的那些所謂藝術家簡直領先了不知道多少個時代!”
幾個小時前楊聞念帶著其他幾個卡塞爾學生秘密消失了,羅賓斯知道他是想要假借‘陪女沙皇釣魚’之名辦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但是也不方便去問,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