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坤,你給我閉嘴!”
寒香塵柳眉倒豎,驟然一聲怒喝,恨不得當場撕爛武坤的嘴巴。
只可惜,她還是慢了一步。
“哦?”
盧春秋眉頭一挑,饒有興致的看向武坤,嗤笑道:
“賢侄,你剛剛不是說了,不願意參與這些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來的瑣事嗎?怎麼又突然改變主意了?”
“是啊,你剛剛不是揚言自己又懶又饞,只願意混吃等死的嗎?”
一位長老譏諷道。
話音剛落,在場眾人險些憋不住笑出聲來,甚至就連陰濁陽濁二人眼中都閃過一抹輕蔑之色。
“這位長老此言差矣。”
面對在場眾人的譏諷,武坤依舊面不改色,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拱手回應道:
“說起來,我與蘇陽相識多時,早已將他視為手足兄弟,因此,他的家事自然也就是我的家事。
更何況九幽閣與我合歡宗往來密切,盧振安師兄如今還被困在其中,於情於理,我合歡宗都不能坐視不理。
弟子仔細斟酌之後,還是無法逃避內心那強烈的使命感,況且弟子深受掌教真人栽培,既然被稱為天之驕子,自然更是要肩負起應盡的責任。
所以,此次九幽一行,非我莫屬!”
說罷,武坤傲然而立,目光堅定,視死如歸。
聽到這話,盧春秋眸光不由得發亮,似笑非笑的打量著武坤,一言不發。
而寒香塵則是臉色陰沉似水,那飽滿的胸脯也因為憤怒波瀾起伏。
她惱怒的瞪著武坤,卻被武坤直接無視。
我意已絕,瘋婆娘你休想困住老子!
而對於武坤這種變臉比翻書還快的行徑,眾人自然心知肚明。
歸根結底,不過是看中了九幽秘境內的機緣而已。
都是一個陰溝裡的棉花球,他這點道行在這群老不死的眼中,給過家家似的。
“香塵師妹,你可有話要說?”
盧春秋意味深長的看了武坤一眼,隨即轉頭看向寒香塵,笑問道。
“不行,我不同意!”
聞言,寒香塵直接拍案而起,當即柳眉倒豎的怒喝道:
“武坤乃是本座得意弟子,香塵峰上大小事宜都由他一一打理,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說著,她的眸中閃爍出幽怨而憤怒的目光,緊盯著武坤,一字一句道:
“合歡宗上下,誰都可以離開,唯獨他不行!”
“香塵師妹,此言差矣!”
盧春秋擺了擺手,淡笑道:
“武坤賢侄雖然是合歡宗百年一遇的修煉天才,可這樣的天才一直呆在宗門裡,不經錘鍊,對他而言不是好事。
此次九幽閣一行,老夫本就有派賢侄前往的打算,剛才不過是徵求他本人意見罷了。
現如今他已然決定了,我等身為長輩,還是莫要強加干涉的好!”
“掌教……”
寒香塵大驚失色,剛想開口卻被盧春秋笑著打斷: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既然想去見見世面,就由他去好了。”
盧春秋的語氣雖然淡然,可心裡卻早就已經笑出了聲。
他正愁不知該怎麼拒絕九幽閣求援這個燙手山芋呢,同樣也不知該用什麼方式將武坤派遣出去,藉助其天驕的身份,打響合歡宗的名氣。
沒成想這小子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既然如此,盧春秋這老狐狸索性順水推舟,一舉兩得。
不過僅派出一位金丹修士增援九幽閣,實在是有些拿不出手,傳揚出去更是有損合歡宗的顏面。
盧春秋沉吟片刻,當即打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