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在座眾人臉色無不大變。
“說的沒錯。江毅知曉我合歡宗太多秘密,若是傳到血煉宗去,以那群瘋子的脾性,必定會捲土重來!”
“只可惜宗主大人不在,若是再一次和血煉宗那群瘋子爆發大戰,我們恐怕招架不住啊”
百年前的陰影還在,一位長老沉聲說道。
然而話剛出口,便瞬間觸及到了盧春秋的痛楚。
宗主雲遊多年未歸,盧春秋身為現任掌教,整個合歡宗儼然成為了他的一言堂,甚至這老狐狸已經以宗主的身份自居。
不知從何時起,掌教真人的位置已經不足以滿足盧春秋的野心,而他討厭的便是別人在他面前提及“宗主”二字!
“閉嘴!”
盧春秋雙眼微微眯起,緊盯著那名長老看了許久,惡狠狠的點頭說道:
“自上一次大戰之後,血煉宗宗主身負重傷,修為大不如前,不過是冢中枯骨罷了。
而他門中弟子更是死的死,逃的逃,如今更是已經被正道宗門盯上,被徹底覆滅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血煉宗一事老夫自有定奪,既然那群狗雜種想要作死,老夫便陪他們鬥到底!”
盧春秋話雖說的硬氣,可他一時間竟也拿不出什麼好辦法應對血煉宗。
最關鍵的是,他現在連血煉宗的總壇藏在哪裡都不知道,談何對抗?
在場眾人沒有傻子,自然知道盧春秋則是在故作硬氣,但礙於掌教真人的身份,眾人也不敢多說什麼。
眼見氣氛越發凝重,陰濁陽濁二人不著痕跡的對視一眼,美眸之中悄然綻放出一縷光芒。
本來只是想要看個熱鬧而已,沒成想竟然發現了合歡宗和血煉宗之間這段糾纏百年的秘聞。
這下子,可有意思了!
不過二人這次過來可不是看熱鬧的,陽濁當即輕咳一聲,挽著盧春秋的胳膊,嬌滴滴的笑道:
“盧老,如今要緊的可不止有一個血煉宗,正道那邊同樣虎視眈眈呢!”
盧春秋聽到這話,眉頭皺的是更緊了,加之各種瑣事纏身,只覺得頭疼欲裂。
在陰濁陽濁二人水汪汪的眸子注視下,盧春秋欲言又止,最終似是想到了什麼,也只得長嘆了一聲,沉聲道:
“血煉宗不足為懼,在坐的長老回去之後,讓門下弟子提高警惕,一旦發現有外宗弟子滲透,第一時間將之活捉,然後速速稟報!”
“好了,此時暫且這樣,我們說回正題。”
盧春秋頓了一下,開口道:“老夫這一次叫諸位前來,是有一件要緊事宣佈。”
他渾濁的雙眼環顧眾人,臉色陰翳,繼續沉聲說道:
“當然這並不是什麼秘密,相信諸位長老已經知曉。
近段時間以來,那群正道雜碎越發囂張,以天宗,地宗和人宗為首的道門,集結了數百正道宗門,四處討伐,清繳邪門歪道。
短短半年時間,已經無數邪道宗門慘遭覆滅,並且戰火還在不斷蔓延。
如今,以人宗為首的道宗聯盟已經將屠刀對準了九幽閣,將其周邊四洲團團包圍,不日就會發動進攻。
此次陰濁陽濁二位仙子奉九幽閣閣主之命前來,目的只有一個,求援!”
“諸位,你們有什麼想法?”
盧春秋凝視著眾人,沉聲問道。
聞言,大殿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片刻後,人群中一位長老冷哼道:
“近些年來,九幽閣飛速擴張,門中弟子更是兇殘至極,四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早就已經上了正道宗門的討伐名單。
如今被百家宗門征討純屬咎由自取,與我合歡宗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