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之後,人們漸漸的已經適應了長貴的離去,象牙山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只有香秀,依舊沒有從悲痛之中恢復過來。素面朝天,那會放電的眼睛也沒了往日的神采,失魂落魄一般。
一個人守著一個偌大的院子,而且是剛剛去世過人的,每當夜晚來臨,總會想起她爹死時的慘狀。
夜深了,院子的門開著,她沒有鎖,她在等著劉二彪過來。
外面沙沙沙的腳步聲響起,香秀一驚,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
“開門,是我。”
劉二彪的聲音讓她安定下來,趕緊從炕上下去,將門開啟。
“今天有點事,剛剛回來!”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你幹啥去了?”
“去了一趟瀋陽。”
“幹啥事跑那麼遠?咱市裡不能辦嗎?”
“有個聯絡了好久的車,過去看了一眼。”
香秀問:“咋的,你又買車了?”
“嗯,買了兩輛舊的,先湊合著用,新的下來得好幾十萬,我買不起啊!”
劉二彪確實又窮了,剛剛買了兩輛車,連手上所有的積蓄都搭了進去。
這其中還有香秀的十幾萬。
劉二彪原本是在香秀這裡拿了二十萬的,這是她家徵地的錢和李大國給的賠償,因為她爹的死,劉二彪不得不又將錢拿出來給長貴辦了後事。
看出了香秀的擔憂,劉二彪安慰道:“放心吧,無論如何,我也一定會把你的錢還上。”
“我不是這個意思。二彪,你是不是不會娶我?”
這是一個問了好幾次的問題。見劉二彪沒有回答,香秀哭了。
“我早就知道,你根本不會娶我,我還傻傻的期盼著,有一天你能把我接受。”
“不是接受不接受的問題。”
“二彪,你說我還能嫁給別人嗎?”
一起同居了三年,兩人之間太熟了,熟的跟一家人一樣。
“唉!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我不知道,現在連我爹都沒了,我心裡亂的很,我怕你也不要我了!”
香秀哭著,緊緊抱著劉二彪的胳膊,這個時候,她真的很無助,除了劉二彪,她不知道還能依靠誰!
劉二彪摸了摸香秀的腦袋,輕聲說道:“別哭了,過段時間,我想辦法帶你到城裡去!你不是一直想著進城嗎?”
只要她乖乖的聽話,我養她一輩子又能如何?
香秀依舊哭著,不知道是哭自己還是哭的她爹。
劉二彪抱起香秀直接撂在了炕上,解著她身上的衣服,香秀哀求著:“二彪,你別這樣好嗎?我爹才剛剛下葬,我怎麼能跟你…”
“你爹活著的時候我都不怕,我現在還有什麼怕的?我怕個鬼啊?”
“你…”
香秀還沒有說完,劉二彪已經將她撲倒。
“你爹死了,你應該活的開心一點,不然你爹真死不瞑目了!”
當劉二彪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她很熟練的抬起了臀,讓他將最後一絲遮羞布拉了下來。
“你還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傢伙。”
“你想幹啥,難道我還能阻止得了?”
“當然不能。香秀,你說世界上要是真有鬼魂,你爹是不是正看著我倆呢?”
“二彪你別嚇我行不行……”
當太陽越過山崗,劉二彪已經開著剷車在河灣裡開始作業了,將河裡的砂子在水中淘洗一遍,然後裝上車,拉到象牙山過一遍篩,太大的也不用破碎,直接裝車拉回來,築在了河堤上。
取之於河,用之於河。
用不完的再拉出去賣了,每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