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韓陽光的話，陳海國笑出聲。

韓陽光問：“你，你笑什麼？”

陳海國不說話，依舊笑著，笑聲低沉爽朗。

韓陽光急了：“你別誤會，我可沒偷看你。”

“剛才有一隻討厭的蚊子在我耳朵亂叫，我是找蚊子。”

陳海國笑：“是嘛？”

韓陽光道：“那還有假？”

“我偷看你幹嘛？你長的又不好看。”

陳海國：“……”

韓陽光發覺自己說的有些過分，急忙的補救。

“呃，你長的還可以。”

“長的不錯……”

“挺耐看的……”

說完偷瞄一眼陳海國，卻看不清楚黑夜中的臉色。

就聽陳海國說了聲謝謝。

韓陽光笑了笑，盯著手電筒的光亮，悶聲走路。

到了學校門口，韓陽光停下來，陳海國驚訝：“怎麼不走了？”

韓陽光道：“送到這裡就可以了。”

陳海國不同意：“那怎麼行，至少要看著你進宿舍。”

“羅老師把你交給我，我是要負責的。”

“我要確保你的安全。”

韓陽光拒絕：“不用，都已經到學校了。”

“謝謝你送我回來。”

陳海國道：“不用客氣，大家都是同志。”

“以後遇到什麼困難，可以隨時找我。”

韓陽光心頭一暖：“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陳海國道：“你一個姑娘家，背井離鄉，在北城舉目無親。”

“我應該照顧你。”

“再說，你和羅老師，還玉英她們處的那麼好。”

“我呢，一直拿她們兩人當妹妹。”

“你是她們的朋友，也是我的妹妹。”

韓陽光心臟像被什麼刺了一下，說話聲音有些顫。

“你，你把我當妹妹？”

陳海國笑著回答：“是的。”

目前只能當妹妹……

雖然心急，但也要一步一步的來。

韓陽光感覺腦袋裡嗡嗡響，鼻子也酸酸的。

“妹妹？”

“把我當成妹妹……”

陳海國看不清楚面容，但從韓陽光的聲音裡。

他聽出了感動。

也是，有一個參謀長當靠山，誰不感動呢。

韓陽光極力忍著酸楚，自嘲的笑笑，扭身就走。

沒走幾步，又折返回去。

從挎包裡掏出白天買的襯衫，往陳海國懷裡一塞。

“拿著。”

“從此以後我們兩清了！”

陳海國被塞了東西，用手電筒看了眼，是件襯衫。

“洗……”

再抬頭說話，韓陽光早沒了人影。

……

期末考試結束，學校開始了暑假。

孩子們歡天喜地跑出校門，討論著去哪裡玩。

老師們收拾著各自的辦公桌，準備過假期。

羅雅晴拿廢報紙把辦公桌蓋上，用來遮擋灰塵。

韓陽光無精打采，把課本和教具往抽屜裡塞。

見別的老師出去，羅雅晴看著韓陽光開口。

“你這段時間是怎麼了？”

“話變少了，笑容也沒了。”

韓陽光沒吱聲。

羅雅晴拉過椅子，挨著坐下：“我一直沒敢問你。”

“是不是因為陳海國？”

“那天晚上，他送你，你們聊了什麼？”

韓陽光關上抽屜：“我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