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曾問過素璞賈仙姑去了哪裡,素璞說只是將她趕走了,至於去了哪裡,則沒有過問。
蘇卿也讓陳良去找過,卻依舊沒有任何蹤跡。
這倒讓蘇卿有些懷疑上了,她兒女都在京郊,她能去哪裡?
為此蘇卿讓人通知素璞小心些,她也還在繼續尋找,只是一直沒有音訊。
想到這兒,蘇卿對拒霜說:“等過了年,我想個法子,讓你哥哥幹些正當的營生。”
既然自己以後肯定要經常用到陳良,便應該讓他有個較為穩定的生活,使得他能夠信任自己,並依靠自己。
新營生?拒霜的眼睛一亮,接著又是一黯。
“大姑娘,我哥能幹什麼正經營生啊,能幫您幫幫腿兒就頂不錯的了。”拒霜對自己這個哥哥挺不滿的。
“你哥也不是什麼壞人,他一不嫖二不賭,只是不愛讀書罷了。”蘇卿笑著說。
拒霜進侯府的時候,家裡確實窮,後來她爹做了點兒小營生家境不錯了,曾還來贖過她,只是她不願意出府。
拒霜的爹陳老漢曾經想讓陳良去上學,可沒上幾天就被先生給趕出來了,幾個學堂都是這樣,最後才熄了這個念頭。
可做生意,陳良也也不成,心思不在這上頭,守不住店。
因此拒霜一家子對這個兒子,都覺得是爛泥扶不上牆。
“那,大姑娘想讓我哥做什麼呢?”
拒霜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倒不是她對她哥有什麼期待,而是覺得跟著大姑娘做事總是沒錯的。
“我想買些驢車,讓你哥和他的幾個兄弟在城裡做一個運貨運人的營生。”蘇卿說道。
“運貨也就罷了,還運人?”拒霜沒聽說過。
“我覺得可行。”蘇黛在一旁說道,“我以前也跟著素璞師父進過城,她就抱怨大梁的京都居然沒有公交,去哪兒都得腿兒著去。”
“公交?”蘇卿看向蘇黛,“什麼是公交?”
“我也問過素璞師父,她說是公共交通,我還是沒懂。”蘇黛一臉地沮喪,“大概就是把人從這兒運到那兒的事兒,如我想從平安街去青雲巷,給一個銅板就可以。”
“那竟和我不謀而合了。”蘇卿不由得笑了,“不過這也不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咱們隔壁的東陵,便已經有人在做了。”
東陵國力在大梁之上,聽說東陵國都比大梁京都要大上一倍,車道都要寬上許多,驢車運人也是應時而生。
“不過也有一個問題,就是大姐你若是做得好,也會有旁人想做,那回頭路全都是驢車了。”蘇黛提醒蘇卿道。
車多了,路上會更堵,朝廷肯定是要出面的,到時候就不知道是個什麼結局了。
當時蘇黛也讓素璞師父來做這個,她覺得素璞師父是頂厲害的人。
可當時素璞師父卻攤了攤手:“我只是一個道姑,沒權沒勢做什麼?做不好了吃虧,做得好了自有富貴人家接手,我就血本無歸了。
素璞說著,又揉了揉蘇黛的頭髮:“這天下的銀子是掙不完的,掙自己能掙的就行了。”
蘇黛點了點頭:“那素璞師父能掙的銀子是什麼?”
素璞沒說話,卻朝蘇黛一笑,笑得她渾身不自在。
現在聽蘇卿說起,蘇黛便覺得可以做了,南靖侯府也算是富貴人家了,不過京都最不缺的也是更富貴的人家。
“你說得倒也有道理……”蘇卿點了點頭,“是得想個法子。”
拒霜在一旁聽到蘇卿和蘇黛的閒聊,心裡更加火熱,恨不得馬上就回家告訴爹孃。
可這念頭剛一起,便見蘇卿盯著自己道:“這事兒,你先別跟你家裡人說。”
拒霜一驚,趕緊蹲身道:“奴婢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