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道:“那就更好了,沐妙兒心思單純又不是簡單的傻白甜,他們在一起正合適。”
秦相離抬眼看著遠方,半是嘆息的道:“那也要等一切塵埃落定後,現在說什麼都太早。”
許雙柳愣了愣,轉頭看著他道:“你是說楚王?”
秦相離諱莫如深的看著她,墨色的眸子猶如深海。
他伸出手用食指摩挲著她的臉頰,輕聲道:“柳兒,若是事發,很多事會跟如今不同,人和立場都會改變,你知道嗎?”
許雙柳垂下眼眸,半晌道:“我知道,我不是沒有大局觀的人,但是……”她抬起眼睛深深的望著他,“妙兒和挽情是無辜的,我只希望你能善待她們。”
秦相離微微躬著腰,跟她平視,“我只能保證留她們一命,至於其他的要看時局。”
許雙柳雖然心中酸澀卻還是懂事的點了點頭。
她太知道什麼叫懷璧其罪,有的時候並不是無辜就能逃脫一死。
歷史上說多少無辜的人命因為時局,因為身份,因為這樣那樣的理由不得不死。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就是這個道理。
兩人回了房一番洗漱後,照例抱在一起說說話再睡。
秦相離聲音有些發悶,輕聲問:“今天茶館的事如何了?”
許雙柳在他懷裡蹭了蹭腦門,“一切順利,反向出人意料的好。”
她忽然想起什麼,抬頭問:“那兩個人是不是你的人?”
“誰?”
“還裝傻,就是那兩個一唱一和的書生啊。”
秦相離茫然了一瞬,搖頭道:“不是。”
許雙柳驚訝的說:“不是?那會是誰?”
秦相離目光閃了閃,悠悠道:“是楚王吧。”
許雙柳眨巴眨巴眼睛,吐槽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楚王就楚王,幹嘛還楚王吧,唔……不過在許鵲巧那算,那還真是楚王吧。”
秦相離悶聲笑了笑,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耳朵道:“機靈鬼。”
許雙柳忙把話題拉了回來,“為什麼是楚王?他不是皇上那邊的嗎?”
秦相離嘆息般的道:“剛誇完你機靈就要打臉了?他若是楚王那邊的人,你以為跟沐妙兒還能走那麼近嗎?”
許雙柳一怔,忽然反應了過來。
沐妙兒從來不是傻白甜,她雖直率卻也敏銳,從第一次認識她的時候自己就知道了,既然她不傻,那就該知道站了隊就要避嫌。
而兩人自從認識就一直關係很好。
楚王開始固然不問政事,但如今不問也要問了,還能放任沐妙兒跟自己親近,就已經變相表明了態度。
況且他還預設讓沐妙兒去追嚴濟安,這哪一點都說明了,楚王是秦相離的人。
她猛地敲了自己頭一下,“真是好日子過多了,連起碼的敏銳都沒有了。”
秦相離心疼的抓著她的手腕,輕斥道:“做什麼?痛不痛啊?”
許雙柳撅著嘴道:“我就是被你寵的太好了,連人都變傻了。”
秦相離無奈的笑道:“你本就該無憂無慮的過生活,只是被我牽連了而已。”
許雙柳瞪了他一眼,“你要是再這麼說,我可就不理你了。”
頓了頓又把話題拉了回來,“既然你沒給楚王訊息,他怎麼會知道今天要發生的事,從而派人早早埋伏好來幫你呢?”
秦相離親了親她的額頭,溫聲道:“楚王在人前展露的性子一直是個風流王爺紈絝子弟,所以流連茶館煙瘴之地再順理成章不過。而茶館酒樓最是訊息靈通之處,也是最容易看百姓風向之處,所以早早我就讓他派人埋伏了下去。”
許雙柳倒吸一口涼氣,慶幸自己剛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