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生這麼大的氣,但心中也知曉此事非同小可。
周時雨見周老爺子被氣的呼吸急促,忙不迭的安撫著,“父親,身體是自己的,氣壞了不值得,你可以讓小廝教訓哥哥,等他好了,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周老爺子一陣心神疲倦,她的安撫在他這裡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他嘆息口氣,看向周時雨,“雨姐兒,你下去吧,為父想自己安靜安靜。”
周時雨原本是不想離開的,但見他如此的堅持,終究是乖巧的點點頭,“好,父親,那你休息,我讓府醫在外面候著,若是你不舒服,直接喊人診治。”
“嗯。”他雖然心裡稍稍欣慰,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周時雨從這邊離開後,第一時間來到了周延的跟前,見自家哥哥一個人在床上痛苦的苟延殘喘她就氣憤不已。
她狠狠的將桌子上的茶杯砸在地上,東西四分五裂的同時,她尖銳的吩咐聲也跟著響起,“狗東西們,還不快點去請府醫和大夫過來?父親說的只是氣話罷了!”
小廝們為難,“可是老爺……”
這個家,還是周老爺子最大的。
周時雨好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她凌厲的眸光落在說話那人的身上,結結實實的一個巴掌甩過去,“不去的話,我要你人頭落地。”
這下,小廝不敢不去請。
眼下,周延的後背彷彿爛掉了一樣,血潺潺的往外流著。
她看的心驚肉跳,而後又移開了視線,將目光落在別的方向。
女人深吸一口氣後,好奇的問出聲,“哥哥,你究竟怎麼惹怒了父親,他才會下這麼狠的手?”
周延張了張嘴巴,想說些什麼時,但是疼痛讓他一個字都發不出來聲音,他很快就疼暈了過來。
府醫先到,給他上著金瘡藥配合扎針,暫且止血,“這種情況得請外面德高望重的大夫,不然的話,怕是……”
周時雨嘆息,“我已經讓人去請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大夫在她話語剛落下時,就過來了,此人不是別人,而是那個在臻悅樓說書的怪老頭。
怪老頭看著周延這幅樣子,嘖了聲,“還真能下得去狠手,竟然將人打成這樣了,若不是將我請來,此人怕是都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周時雨不滿,“你瞎說什麼?此人是誰?誰讓你請來的?”
被質問的小廝忙不迭的解釋道:“回小姐,小的的確是去有名望的大夫那邊去請人了,但是那大夫忙的脫不開身,就介紹了此人過來,說是他的師兄,醫術的造詣很高。”
見狀,周時雨才稍微客客氣氣的,“那麻煩你快點為我哥哥診治吧。”
怪老頭哼了哼才展開了手中的動作,沒幾下,周延就睜開了眼睛,也不再高熱,甚至可以說話了。
“疼,好疼……”
看到這一幕,周時雨眼眸便跟著亮了亮,她覺得此人簡直是神人,想到剛剛她那副樣子,就有些不自然的努了努嘴巴。
怪老頭神情灑脫的看向周延,邊進行手中的動作時邊說道:“沒事,一會就不疼了。”
隨著他灑下神秘的藥粉在對方受傷的地方,沒多久,周延便真的不疼了。
他甚至還可以說話,“真的不疼了。”
怪老頭傲嬌的哼了哼,“那是必須的,我出面的話,自然是藥到病除,哎,只是現在有些疼,手腕很疼,我感覺若是我休息好的話,明日就能讓你潰爛的傷口重新長好。”
聽到這話,周時雨瞬間明白了話語裡的弦外之音。
她見這人醫術如此的高明,也想要將人留下來,笑了笑後,聲音便響起,“那大夫暫且留在我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