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老頭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冷冷淡淡道:“無非是周小姐的女使找到我罷了,讓老夫去看病,治病救人,我心之所向。”
他沒有實話實說,也不打算全盤托出。
就算對方是欽差大臣,在不能完全讓他信任的情況下,他埋藏在心中的事是不會說出來的。
對於怪老頭說是巧合,秦相離自然不相信,但他察覺到對方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倒也不再逼迫。
“罷了,既然你不願多說,那暫且這樣。”
許雙柳舉杯,“既然來了,就吃好喝好,走一個。”
其他三人都很給面子,碰杯之後,又天南海北的說了些,李逢春話是最多的,沒多久,他就因為喝多,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東家……”
饒是如此,他嘴巴里面還在喃喃自語的唸叨著許雙柳。
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當回事。
怪老頭上前將李逢春攙扶走,“我徒弟我先帶走了。”
許雙柳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你請。”
既然是李逢春的師父,那麼對於她來說,此人也是半個長輩。
兩人徹徹底底的離開,包廂裡面只剩下許雙柳和秦相離了。
小女人見雖然是問到了一些,但並不多,於是乎嘆氣的坐在椅子上,“原來以為這次能稍稍有點進度,但沒想到還是這樣。”
這算是期待落了空。
秦相離見她如此的感慨,忙不迭的走到女人的身邊,伸出寬大的手掌拍著她柔軟的後背。
一下接著一下的,很有節奏感。
“別太擔心,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調查清楚的,雖然怪老頭他不肯開口,但還有周老爺子那邊,一萬兩的銀票齊禹那邊應當準備的差不多了。”
兩人剛說起齊禹,齊禹便出現了。
他站在門外,手指蜷縮在一起,敲了敲房門的外面。
“許小姐?三爺?”
許雙柳察覺到是她,無形之中眉頭往上挑了挑,“他來的還真的是巧合。”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她的聲腔不由得抬高了一些。
“進來吧。”
聽到後,齊禹推開門進來,將準備好的一萬兩銀票放在桌子上,“東家,這是你要的銀票。”
許雙柳知曉他做事認真,既然他說了是一萬兩那麼自然是,她也沒有繼續檢視的必要。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摩挲著銀票,邊進行手中動作時,邊好奇的出聲問道。
“你為何會在這裡?”
齊禹直言道:“我去了你如今居住的地方,聽小廝說的,東家,因為你說上次一日後要用,我怕耽誤你事,只好親自送過來了。”
許雙柳哦了聲,“原來是這樣,你辛苦了。”
她不在言語,而是掂了掂銀票。
秦相離也沒有說話,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
齊禹很有眼力見的離開了。
他離開之後,許雙柳也跟著從椅子上站起來,伸出手臂挽著男人的臂彎,“走吧,咱們也該出去了。”
秦相離勾了下嘴角,“走。”
沒多久,兩人便到了周府,此刻的周府侍衛明顯增多,肉眼可見得森嚴了起來。
他們想要進去,但是被門衛擋在外面。
“三爺,稍等,小的們需要去稟告一下老爺。”
秦相離被擋,眉頭輕微的皺了皺,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心中到底是不愉快的。
察覺到他情緒的許雙柳伸出柔軟的手掌,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沒有說話,只是單純的以作安撫。
沒多久,去彙報的小廝回來了,在門衛耳邊嘀咕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