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民宅內部十分閉塞,只有一個面積不大的小院,以及三間連在一處的民房。
陸玉書進入院中之後,先是敲了敲房門。
直到屋內傳來一聲低呼:“是陸公子來了嗎?”
“沒錯,是我,快開門!”
直至兩人相互核實了對方身份之後,屋內這才點亮了一盞燈火,有人從中開啟了房門。
來人是一名年近六旬的老漢,頭上梳著髮髻,身上穿著道袍,三縷長鬚微微泛白,打眼一看倒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息。
他剛一出門,便看到了站在面前,面色漲紅的陸玉書。
“我之前不是已經告訴過你,沒事不要來這裡找我嗎?”
“若是無事,我自然不想找你,可是如今有一樁天大的富貴已經降臨到了你我頭上,你若是不借此機會把握住的話,那簡直是天理難容!”
聞聽陸玉書此言,羅大義立刻皺起了眉頭:“咱們之前不是已經將村民們的財產搜刮的差不多了嗎?如今這陸家莊內又哪有什麼天大的富貴?”
“百姓們雖然沒有銀子,可是那些外來的商賈有啊。”
“我爹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三個在京城做藥材生意的老闆,他們聽說你羅先生盛名在外,於是便想借此機會瞻仰一下你的尊容,他們還說如果你羅先生真有本領的話,他們願意給你敬獻五千兩的香油錢,讓你能夠在此處修建道觀,福澤黎民呢!”
說至此處,陸玉書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得意。
此時他彷彿已經將自己理應分得的兩千五百兩白銀握在手中。
若是有了這筆鉅款,那他以後還何必低三下四的向他爹討要銀兩?
別說日後只住在青樓。
就算拿著這筆銀子開一處青樓,那也是綽綽有餘!
羅大義的性格明顯要比陸玉書更加謹慎。
面對對方的這番說辭,羅大義皺起眉頭,開口問道:“你確定他們是真的有錢,而不是在騙咱們嗎?”
“會不會是咱們最近在村中行事太過招搖,以至於地方官府已經注意到了咱們?”
從始至終羅大義都沒有讓陸玉書進屋。
兩人一直都只在院中交談。
如今正值秋季,冷風習習。
一股寒風颳過,直吹的陸玉書抱緊了肩膀,緊了緊衣襟。
“你別當我是傻子,在來找你之前,我已經驗過他們的資產,他們為首那人隨隨便便便拿出了一摞銀票,據他所說足有九千兩。”
“看對方那副姿態,應該並不是在作假,反正你明天也只是到我家中去走個過場,到時拿了銀子,你我二人平分,什麼修建道觀,那不過都是虛言而已!”
聽說陸玉書已經看到了銀兩,羅大義這才勉強放下心來。
陸玉書這些年來在外面花天酒地,早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如今被冷風一吹,自然承受不住。
他一把推開羅大義,同時開口對其說道:“我這次可是來給你送上潑天的富貴,可你倒好,非但不請我到屋裡坐,還將我堵在門前挨冷受凍,難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說話之間,陸玉書已經走進房中。
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張方桌,以及桌上擺著的兩隻包袱。
見此情景,陸玉書不由得變了臉色:“你想走?”
“這裡的銀兩已經被榨取的差不多了,我還不走,難道還要在這一棵樹上吊死不成?”
面對對方的質問,羅大義倒是顯得頗為冷靜。
“可是你之前明明答應過我要,最後給村裡做一個道場,村民們邪祟已經被徹底剷除,好能讓我從中抽身。”
“你若是就這樣走了的話,那豈不是要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