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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畫像緝兇2

蘇令瑜禮禮敬敬的,劉蘭娘確如鄰里形容的那般麵皮很薄,不敢直視生人,還有種說不上來的緊張,手裡洗過的衣服都快拿不住了,一知道蘇令瑜是來找劉寶傷,她幾乎都沒猶豫一下,面對一個要來帶走她女兒的官家人,半句多的詢問都沒有,立刻回屋裡把劉寶傷叫了出來。那瞬間蘇令瑜甚至有一種直覺——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是不太荒謬的,她要什麼劉蘭娘都會一口答應。

劉寶傷正在裡頭玩,難得的沒有出門,一聽娘叫,立刻興沖沖跑出來,一頭扎進蘇令瑜懷裡。

蘇令瑜著意著劉蘭孃的反應。照理說,劉蘭娘並不知道她和劉寶傷熟稔,即便劉寶傷對阿孃知無不言,對一個膽怯的小婦人來說,自家女兒一頭撞進一個陌生官員的懷裡,都是一件值得她嚇一大跳的事。然而並非如此,劉蘭娘像走神似的,斂手低頭,唇角勾著羞怯而沒有來由的微笑,目光飄忽。

有些奇怪。

蘇令瑜暫時假裝沒注意到她,專心對劉寶傷把事說了,“我需要你幫我還原出那個突厥人的相貌,這段時間我要保護你和阿孃的安全,你可以跟阿孃一起來跟我住嗎?直到案件告破,或者我確保你們不會有事為止。”

劉寶傷自然高高興興地同意了,蘇令瑜又轉而去徵求劉蘭孃的意見,劉蘭娘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遲疑地問:“大概要住多久呢?”

她是要考慮生計問題的,蘇令瑜瞭解她的困難,便道:“我答應你,至多半月一定會結束,這期間你們母女倆衣食住行由我負責,你誤的工我也會如數付給你補償,等到案件告破,我會另行為寶傷討嘉獎。”

劉蘭娘低低地答應了幾聲,似乎隱約還有困惑,但低頭想了那麼片刻,像是才算過賬來似的,總算也是答應了。一陣收拾以後,蘇令瑜便即將劉氏母女二人帶回縣衙,劉寶傷即刻到了畫師面前,開始配合畫像。

然而,蘇令瑜設想之中的困難也如常出現了——劉寶傷覺得畫師畫的完全不是那麼回事,然而畫師也完全不懂劉寶傷天馬行空的描述是個什麼意思。蘇令瑜和劉蘭娘一起旁觀,她心中一直在琢磨辦法,到了此刻,眉心仍是緊蹙,她準備引導劉寶傷學著如何細緻描述一個人的相貌,剛想開口打斷,然而這時,坐在她身側的劉蘭娘忽然出聲道:“是、她說的是個單眼皮!”

一屋子餘下三個人齊刷刷看向她,劉蘭娘又輕輕地“嗯”了一聲,“眼尾是壓下去的,眼頭很尖,像鉤子一樣。”

劉寶傷開心大叫:“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阿孃就聽得懂,你笨死了!”

劉蘭娘忙道:“寶傷,不可以這麼沒規矩,快跟人家道歉!”

劉寶傷立刻耷下眼睛道歉,興致不減,畫師茫然。蘇令瑜回憶著劉蘭娘解釋的“單眼皮”對應的劉寶傷的表述,那孩子說“他的眼睛像割麥子的刀,鏽鏽的,髒髒的”……

蘇令瑜簡單問了兩句,才知道,原來劉蘭娘除了浣衣以外,也接一些繡活。她幼年不曾學習繡藝,乃是寶傷漸日長大,家用不敷,才開始學各樣賺錢的手藝,期間自然有些困難,初學時候繡線走針常有不準,劉寶傷就趴在邊上幫她看著,時時跟她說“這針下在這裡會不會歪掉呀”——其實並沒有什麼作用。“這個好像小蝴蝶呀”——其實繡的是對鴛鴦。“這個可不可以這樣繡?”——絕對不可以。

在劉寶傷的唧唧歪歪小廢話裡,劉蘭孃的繡藝漸趨成熟,等到繡品形貌具備,想再多得酬金,那就得有“神韻”。作為一個大字不識的人,這個“神韻”一度難倒了劉蘭娘——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別人繡的,好像就是好看點,厲害點,那就是有神韻,但神韻到底是個什麼啊,怎麼繡啊?

這時候,劉寶傷的小廢話真正發揮了作用,某年某月某時某刻,劉蘭娘愁愁地繡著一角蘭花,素蕊幽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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