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許慕白的父親,許崇賢當然知道自己的兒子一飛沖天。
他本想大肆慶祝一番。
可是,許慕白髮來密信,說此事暫時不可聲張,必須等到他重返燕北城。
許崇賢雖然疑惑,但還是照做了。
豈不料!
他剛才接到了一連串爆炸訊息!
姜如煙懷了許慕白的孩子!
姜震被楚青擊殺!
青木武府外門導師袁廷,被楚擎天一劍梟首!
姜如煙情緒波動太大,胎兒意外流產!
每一個訊息都堪稱驚天動地!
尤其是,姜如煙居然懷了許慕白的孩子,最後還意外流產了!
許崇賢一下子感覺天塌了。
他不在乎姜震的死,也不在乎袁廷的死,更不在乎姜家有多慘!
但胎兒的死,他在乎!
就算是野種!
那也是許家血脈!
嘩啦啦——
一眾高手聽令起身,滿臉殺氣。
殿外,三百精銳整裝披甲。
一股肅殺之氣幾乎撲面而來!
“且慢!”
就在這時,一名白衣中年,快步衝進大廳。
來人名為陳庸,許崇賢的軍師。
他一把攔住許崇賢,大喊道:“城主,此事萬萬不可,你要冷靜啊!”
“冷靜?冷靜個屁!”
許崇賢憤怒開口:“我的孫兒因楚青而死,我兒名聲也毀於一旦!楚青不死,楚家不亡,世人要如何恥笑我許家!”
明眼人都知道。
今天發生的事,是姜家和袁廷自作自受,楚青是佔理反擊。
但許崇賢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
他覺得只要殺了楚青,滅了楚家,一切流言蜚語都將煙消雲散。
“滾開!”
許崇賢推開陳庸,快步走出大廳。
陳庸著急了,直接大喊:“楚擎天一劍殺了地靈境的袁廷,城主你不是對手啊!”
咯噔!
許崇賢心臟一顫。
彷彿有一桶冷水倒在頭上,讓他渾身僵硬。
陳庸急忙跑了過來,凝聲道:“城主,那個孫兒雖說是許家血脈,但總歸是野種,有損少爺名聲,既然都流產了,何必強出這一口氣!”
許崇賢一下子冷靜下來。
陳庸說的有理,但這麼多人看著,他臉上有點掛不住,哼道:“據說楚擎天已經受傷了,以我的實力,何須怕他!”
陳庸豈會不知許崇賢的小心思,連連點頭:“城主所言極是!但狗急了會跳牆,犯不著為了楚家這種卑微貨色,讓自己置於險地。”
軍師就是軍師,會說話!
許崇賢就坡下驢,反問道:“那軍師的意思是?”
“無論楚擎天是否隱藏實力,一個月後少主歸來,他都必死無疑,沒必要犯險動手。”
“倒是那個楚青,城主可以下手。”
陳庸嘴角浮起一抹陰森弧度。
“一個舔狗廢物有何作用?”許崇賢疑惑。
陳庸娓娓道來:“楚青本身毫無作用,但,他可是楚擎天的命根子!”
“外面都在傳,楚擎天是二十年前名震秦武皇朝的劍修妖孽,只要我們擒住楚青,再以此作為要挾,就能隨意拿捏楚擎天!”
許崇賢雙眼一亮。
但隨後,他又皺緊眉頭:“要在楚擎天手底下擒住楚青,難度不小啊!”
陳庸立刻道:“三天後,楚青要去姜家回收資源,這便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
“這幾天,我們先按兵不動,營造出風平浪靜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