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的天,早晚溫差非常大。
誇張到什麼程度,冷空氣來一波,白天穿短袖,晚上裹棉襖。
任有苗就是在該裹著棉襖的天氣,倒在了離家不遠的下水道。
萬盛派出去的人,找到他時,他已經沒氣了。
全身赤裸,仰面朝天,雙目圓睜倒在下水道口子上。
照片上,精瘦的任有苗左手捂著脖子,手已經被鮮血浸染。
右手握有一把拆信刀。
據記載,當時負責痕檢的費了很大力氣,才將刀從他手裡拔出來。
“一刀斃命。”範世諳指插在脖子上的拆信刀,“對方身手不錯。”
除了脖子上這處刀痕,根據法醫記錄,他身上還有多處瘀傷。
再結合,大部分瘀傷都在手臂外側,推測是防禦傷。
也就是說,對方的身手可能在任有苗之上。
“老大,你看他瘦的跟猴一樣,跟萬盛描述的壯碩,判若兩人。”
這樣的身形,不敢說一手捏十個,一手提兩個,對史泰而言還是輕輕鬆鬆的。
範世諳在檔案裡翻找了一番,找出一張照片。
人造胸肌、腹肌、大腿肌。
再搭配上合適的衣服,不摸的話,還是能唬人的。
“嘶...”史泰倒吸一口涼氣,“殺手的錢也太好掙了。”
“這比網戀奔現翻車,還要觸目驚心。”
史泰隔著衣服捏一把自己略有些平的胸肌,有些心動,問,“我搞一幅怎麼樣?”
“餵奶嗎?”羅莉插嘴。
辦公室安靜了幾秒,繼而發出爆笑。
曹斌他們隊還沒適應二隊的聊案過程,笑的就差滾到地上去。
“哎呦...不行了。”曹斌捂著肚子直起腰,乍然看見史泰的臉,腦海中就自然冒出史泰餵奶的畫面。
他連忙站起來,逃離現場,在走廊上,毫無顧忌地大笑。
當著人面笑是嘲諷,揹著笑,那就是個樂子。
曹斌深諳此道,笑聲越來越遠,直到笑聲從樓下傳上來。
他已經領著自己隊的小夥,跑到樓下,笑個暢快。
二隊其他人也沒好到哪去,但勝在跟史泰相處時間久了,沒了外人的帶動,也就慢慢止住笑。
範世諳擦掉笑出的眼淚,重重拍史泰的肩膀,“沒那個實力,我們不搞這套虛的。”
“老大。”史泰憤怒。
“好了,我們不笑,繼續理案子。”
憤怒硬生生被掐斷。
“咳...”汪淼輕咳一聲,將笑嚥下去,“也許他只是中間商。”
他指死不瞑目的任有苗,“按他對層層分包操作的熟練度來說。”
“其它承接的單子,說不定也是讓其它殺手幹了。”
這也就能解釋的通,為什麼他看著不像能打的樣子,但在‘業內’還是有很大的名氣。
他不能打,不意味著其他殺手不能打。
“所以這可能是被他抽成的殺手乾的?”範世諳順著他的思路往下理。
之前負責辦案的刑警,推測是專業人士乾的。
現場過於乾淨,可能找到資訊的衣物都被褪去。
身體也被清水衝了一遍,避免指紋和其它有效資訊留下。
手法乾淨利落,下手更是狠辣,一看就是專業訓練過的。
“不無可能。”汪淼抽出別在小腿上的刀,生疏的挽了個刀花。
好幾次刀鋒都要擦到手背。
他停下,一錯不錯看著他的三人,都悄悄鬆了口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能看見其他人格的日常,汪淼開始體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