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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阿滿摟緊鄭其明的腰,像是很害羞那樣閉著眼睛說:“明哥,因為你太好了。我……太喜歡你了,所以才會這樣想的。”

愛情令人自慚形穢,真是個奇怪的東西。

鄭其明摸著他的頭髮說:“阿滿就是阿滿,誰也比不上你。”

“嗯,誰也比不上我!”

陳阿滿到底還是有些少年心性,被愛情的甜言蜜語一鬨,很輕鬆地就飄飄然了。最近這段時間過著的溫馨平靜的日子,給他帶來了某種幸福生活的假象。他暫時把許多事情拋到腦後,假裝是真的鄭其明的妻子,跟他相愛,陪他生活。

畢竟是才嚐到戀愛的甜頭,他有點忘乎所以,裝著裝著,自己差點就信了。

半個月後的某個下午,陳阿滿才收完破爛,一身臭汗地進了小賣部,端起桌上的茶杯正在大口喝水,就聽見“刺啦”一聲玻璃門被拉開的聲音,鄭其明臉色慘白地從門外跑進來。

“醫院電話……我爸下了病危通知書。”

“啪”地一聲,陶瓷茶杯從陳阿滿手中應聲跌落,散了一地碎片。

鄭曙光快要不行了。陳阿滿精神恍惚地想,這位老人喪鐘敲響的日子,正是自己即將離開之時。

他的“喪鐘”也快要敲響了。

“你身上好涼”

鄭其明騎著腳踏車載著陳阿滿,很快趕到醫院,鄭曙光已經被送入icu進行搶救。

到了晚上11點多,鄭曙光還沒有脫離危險,鄭其明便把陳阿滿往家裡趕,自己在病房外的地面上草草鋪了床褥子。

“我在這就行,你回去睡覺。”

“明哥。”

陳阿滿張了張嘴,有點怯懦地喊了他一聲。鄭其明此刻看起來是那樣平靜鎮定,平靜地讓他害怕。

鄭其明沒回答他,只是強迫症地把那床褥子撣平,平的沒有一絲褶皺,陳阿滿發現他的手掌在微微發抖。

“那我先回去,明天早晨來替你。”

他把自己的小手放在鄭其明的掌心,安慰式地捏了捏。

晚上陳阿滿躺在家裡舒服的大床上心事重重翻來覆去,到了後半夜才逼著自己囫圇睡過去——他不能不睡,這樣就沒人去醫院替鄭其明瞭。早晨又很早醒來,熬了粥,裝在飯盒裡就朝醫院趕去。

飯盒被他掛在了那輛三輪車的車把上。車頭的那朵紅布做的大紅花在半路上忽然散開,紅布簌簌隨風揚起,飄到樹上掛著,像是火焰從三輪車上消失了。

陳阿滿盯了那塊紅布幾秒鐘,顧不上管,又使勁朝前趕。

他氣喘吁吁跑到病房門口,就見到鄭其明雙眼通紅地靠在牆邊,一夜過去看起來彷彿滄桑了好幾歲,淡青的胡茬刺破了下巴的面板。

陳阿滿心疼地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哽咽著把飯盒開啟,推到鄭其明面前。

“明哥,我煮了紅豆粥,你吃飯,你得吃飯。”

一說話就兜不住情緒,水珠般的眼淚吧嗒吧嗒掉進了粥裡,打著漣漪。

鄭其明接過來很慢地開始吃,陳阿滿想要去喂他,他沒讓。

“有點鹹啊,煮粥還放鹽?”

他勉強支起一點慘淡的笑意,見陳阿滿一臉憂心忡忡,反而安慰道:“沒事,我就是有點累。”

陳阿滿抬起胳膊擦了擦自己滿臉的潮溼,勸了好半天,終於催著鄭其明吃完飯後躺下來休息。但鄭其明的睡眠極淺,一聽到有動靜就會馬上醒,每次都以為醫生出來了。

到了傍晚時分,急救室的門終於開了。

“暫時救過來了……不過……”

醫生跟鄭其明說了很多後續治療的問題,陳阿滿站在一邊聽得雲裡霧裡,大概就是鄭曙光現在有一種什麼療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