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快步跑了上來:“大哥,你們兩個人怎麼能這樣。我和大哥也是想要為你們好。”
白聳了聳肩:“不了,兩位如此擔憂。”
王德發捂著手:“小子,你知道在平常你這樣會怎麼樣嗎?”
白歪了頭:“怎麼樣?”
“平常你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白摸著下巴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溫柔了?
害怕了吧?白抬頭認真地說道:“王德發,王中王。一根又比一根強,果凍我要喜之郎。”
王德發:“什麼?”
白搖頭:“看來不知道這個梗啊,算了沒關係。”
華上前認真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首先是我們先救了你們,我們並不需要你們的幫助,如果兩位再如此這般的話,我不建議動手。”
白看著眼前的一幕,真不像華會說的話語,但是很好。
看著眼前已經握緊拳頭的人,白拍了拍肩膀:“好了娃,我們走吧,別跟他們廢話了。”
沈星拉了拉旁邊人的衣服:“大哥,我們還是走吧,看來比起大哥,民間小弟更是識時務一點。”
王德發冷哼道:“既然兩位不想接受我們兩兄弟的好意,自然也不強求。”
白和華轉身離開,王德發突然開口說道:“雖然這一次交流我們並不愉快,但兩位終究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有恩必報,兩位。既然不想接受我們的好意,我這裡有個小禮物就送給兩位吧。”
白轉身剛想說不用,王德發已經站在了白的身後。兩指之間不知何時鋒利的刀片已經被夾在手上,一道寒芒閃過。
沒有想象中的鮮血迸濺。白的手已經抬起,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沒有去阻攔眼前鋒利的刀片,而是握住了那隻拿刀片的手。
當一切落定,白轉過身來看著眼前露出驚訝表情的人。白嘆了口氣:“希望這是我今天最後一次嘆氣了。”
華閉眼,華愣了一下,剛想轉過身來看發生了什麼,但是還是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白的手臂發力,王德發終究沒有說出那一句求饒的話語。刀片刺入了脖頸,感受著眼前人的胳膊失去了力量,眼前綻放出紅色,就算不是親手,手握兇器也沾到了自己衣服和手上的溫熱。
白沉默了,猶豫嗎?應該會有猶豫吧,但是白突然想起小說和電視劇裡常說的一句話。
殺人者,人恆殺之。
真是毫不負責任的一句話,但又是如此的有道理。
白緩緩鬆開手,看著濺在自己身上的血,這應該是在真正意義上白的第一次殺人。
殺人啊,不是怪物,是人。
怪物被殺就會死,很有道理,也很正確。既然如此,人被殺就會死,也很有道理。
要問是一種怎樣的感覺?震撼吧。
沒有小說裡描寫的噁心,天昏地暗。要說噁心,在之前比這個更噁心的白也見到過了。唯一的感覺大概便是震撼。
曾經在一本小說裡曾這樣描寫,一個從小培養殺手的殺手組織,會將他們培養出的殺手第一次殺人的任務讓他們用匕首去完成,為什麼呢?為什麼不讓他們用更方便的槍械?
因為距離。
當你抬起槍瞄準扣動扳機子彈飛出人倒地,這個過程太短,也太遠。遠到你只知道你開了一槍,一個人因你而死,但你並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但匕首不一樣,你會親手感受刀刃劃過面板,穿過肌肉那種手感與觸覺。你會親眼見證鮮紅在你眼前爆發,溫熱濺在你的手上,這份真實是何等近距離?
白會想那些殺了不知多少人的殺人狂魔是否會因自己殺人而有感覺?至少白現在認為他是有的,可能他之後因為殺的人越來越多會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