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天幕下,飛行器緩緩落地,身穿裝甲的少年自其中走出,看著遠處荒野上的那道身影。數不清的人們在飛行器上,走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這是人類最頂尖的戰士。白站在眾人的身後,看著遠處白髮少年,站在少年身旁,白笑了笑,偏頭問道:“你覺得你能讓我看見太陽嗎?”凱文無語。
少年沒有理會身旁姑且算好友的回答,就這樣踏步走到了在場眾人最前方的面具壯漢身旁。風暴般狂暴的氣息毫無意義地釋放而出。白指尖劃過腰間,那裡如同蓮花一般的物件閃耀著微光,第八神之劍,這把本該落到灰髮少女手上的武器被白的搶了過來。唯一的目的,是由少年去執掌這把武器。那麼寶貴的東西,可不能因為一次攻擊就浪費掉啊,更何況是借用。借用第八神之劍,是否能讓我踏入劍神呢?毫無異議地撥動著手中神之劍。
地面顫動,並非敵人到來,而是身旁的戰友向前衝鋒。遠處的荒野上並非千軍萬馬,並非龐大的怪物,唯有一個少女。無人能靠近她的步伐,緩慢如同凡人,她周圍沒有生物可靠近。那方圓百米是生命的禁區,結界籠罩一切。眾人踏入結界,春天的烈焰在此刻熄滅。每向前踏出一步,氣息就會變得微弱,火焰開始減弱,焚天的烈焰化為星火星火,化為餘燼,餘燼最後熄滅。
是無數人的衝鋒,少年抽出刀刃,是世人最後的吶喊與最後的遺言,是銀白的刀刃與諸多攻擊進入結界,消滅無形。是少年踏破地面,長刀劃過世間的一切,但無盡的風刃終未能斬開眼前敵人的脖頸。進了百米,崩壞能開始運轉,心跳開始減弱,身體開始出現異常,結界開始往內部收縮,龐大的結界收縮為百米的圓。少年踏步,地面被他的軍靴踩得碎裂,八十米,虛數能使身體的爆發,崩壞能開始緩慢如同泥漿。五十米,心跳開始減弱,身體肌肉的感受開始消失,生物電開始被壓制,虛數能開始緩慢,每一步邁出,彷彿身上壓著山嶽。少年踏步,本來隨意揮舞的長刀在此刻變得沉重,直到少年看清那道少女的眼睛,那無盡的鎖鏈蔓延在少女的眼中。當中,直到連周圍的空間都開始凝固,直到四周的同伴的吶喊停止。
人們不斷衝突,不斷失去。一位紫色長髮的少女看著戰場,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和以往沒啥不同,只不過這一次更加直接與冷血。少女眼鏡背後的眼睛平淡地看著眾人,眾人看著面前的少女。凱文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白靠在椅子上沒有說話。既然大家認可,那就執行吧,賭上一切。來這裡的能有多少?沒有人會去數,也數不清。在這裡的是燭火之蛾所有的融合戰士。這個最簡單的計劃,不斷用人命去堆,堆到律者的極限,堆到結界的破碎。
少年腳步踉蹌地跌倒,少女與少年,神明與凡人。只是一米不到的距離,但少年已沒有揮刀的機會。生物電被封禁,心臟開始停止跳動。白眯起眼睛,在那盡頭的遠處。少年在模糊的世界中看見了那手持天火的少年,身體無力地倒下,與地面濺起塵土,手指無力地滑過腰間的影片。
在那剎那,淡淡的鴻蒙在此刻亮起,在那剎那,不知從哪裡最後的一股能量灌入腰間的武器當中。律者停下腳步,眼中的鎖鏈在那剎那有點晃動,結界在那剎那彷彿消失。眼前不斷有羽毛垂落,紅白相間的羽毛燃燒火焰,那是最後的餘燼。
而至此,三道光芒在戰場上亮起,粉色的流星,赤紅的烈焰,銀白的刀芒,最後一切淹沒於地平線上升起的太陽。當那刺眼的光芒消散,高溫褪去,火焰收斂,一切歸於平靜。虛空蕩起漣漪,白從空間中盪出,趴倒在地。粉色的水晶破裂,粉色的水晶花中,兩位少女勉強地依靠著走出。地面上只留下灰燼飄蕩在空中,星火的餘燼即將熄滅。
少年眯起眼睛,費力地看著那最中心。那位律者已經死亡,留下的是閃耀光芒的寶石。這場戰鬥說到底沒有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