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但我到底在哪裡聽過這種聲音呢?
士兵們緊張地圍繞在一起,掃視周圍的環境。在這無聲無息當中,那股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響,直至刺耳的地步。在這寂靜當中變得格外明顯。
一名年紀比較小計程車兵開口:“隊長,我好像知道這是什麼聲音。”
“什麼?”
“這種聲音應該是蟬。”士兵從一開始的不確定變得堅定,“沒有錯,就是蟬,這是蟬拍打翅膀的聲音。”
女人蹙起眉頭:“那是什麼東西?”
男人低聲開口:“一種蟲子。”
“蟲子?城市裡怎麼可能會有蟲子?”男人的眉頭也湊在一起。
士兵急忙解釋:“我不會認錯的,隊長。”
當眾人還在交流時,那道聲音彷彿達到了某種極致。男人的瞳孔縮緊,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這股聲音能讓自己如此熟悉。當男人想要開口警示的時候,但是已經晚了。
眾人的神情變得恍惚了剎那,身體變得僵硬。幾乎同時,藍紫色光芒劃過夜空。一名士兵無聲無息地倒下,當那具身體與地板碰撞沉悶的聲音傳開的時候,眾人才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倒下的同伴。士兵的胸口凹陷下去,嘴角滲出鮮血,臉色蒼白而又痛苦。
“該死!”眾人緊張地圍成圈,背靠著背,手持武器瞄準向四周,緊張地看著周圍的一切,彷彿敵人隨時會從某個角落蹦出。在這氣氛當中,每個人的精神都被無限拉緊,彷彿隨時會崩斷的弦、高空的鐵絲。
直到一聲槍聲打破了寂靜。
女人憤怒地回頭:“荷馬,你開什麼槍?”
士兵顫抖地用槍指著天花板:“我看見,我看見他了。”
男人皺起眉頭,但沒有回頭。並不是男人不想回頭看,只是這樣子太過危險。
藍色的影子在大樓的樓層中穿梭,在下一刻,玻璃破碎聲音響起,男人咒罵出聲。天花板上的燈光紛紛熄滅,變得暗淡。
無需多言,幾乎燈光暗下同時,眾人身上裝甲配備的輔助裝置開啟,熱成像和夜視,照亮了這眼前的黑暗,讓人不至於陷入黑暗。但是那道影子太快。
大樓遠處的天台上,少年和女人站在這裡。
白對無量,點頭示意:“動手,有自信嗎?”
“只要不是第一時間就跑,再加這個裝備沒問題,一般情況下擅長速度就絕對不會擅長戰鬥能力,並不會有多強。”吳亮打了個 oK 的手勢。
“那麼就可以了。”白點頭。
白並沒有動用熱成像和夜視儀,這樣子會限制少年的視力。在黑夜中,憑白的身體素質能做到看清,再加上白也適應了沒有燈光的環境。更何況在城市當中也沒有絕對的黑暗,就算在黑暗的小巷都會有燈光將其照亮。
白沒有再等,雖然一開始的確對這兩支小隊十分不滿,但是簡單教訓已經足夠了,不至於看著兩支小隊團滅再動手。至於已經死去的隊員,白只能表示無奈。當他們做出之前選擇之時,就算希爾伯特沒有提出這個計劃,那等待他們的也只會是軍事法庭。還是那句話,燭火之蛾從來不是什麼慈善機構,在高層的眼中,人道主義並不存在。
白把揹包放在一邊,走上前從揹包裡面拿出一個球,評估了一下這棟大樓天台與那棟樓層的距離。白往後退了幾步,無量已經把背後的盒子放在一邊,盒子開啟,裡面是一把看起來樸素的弓箭。
白眯起眼睛,這一次白沒有帶自己常用的長刀,反而把它放在了一邊。幾個踏步跑到天台的邊緣,腳步重重踏在天台的地面上,地面皸裂。少年飛躍而出,狂風劃過戰鬥服的衣角和碎髮。白的眼中唯有那棟大樓。
少年如鬼魅無聲無息。快要接近大樓樓層的時候,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