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是戰士嗎?華沒有回答牆後人的話語。抬頭透過破損的天花板,看見了那片灰暗的天。
沒有藍天,沒有白雲。戰士嗎?自己現在還能被稱為戰士嗎?這個世界上能回答自己這個問題的人大概已經不在了吧?這一切都如同大火一般。不對,華在此刻又想起了那名黑色頭髮的少年,如果是他,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呢?
陌生的戰士,我能從你的聲音中聽出堅定與勇敢,但你一直在害怕,害怕的什麼?你在害怕火焰嗎?不是,華想解釋什麼,但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很多人都死了,很多熟悉的人都死了。唉,牆的另一側傳來長久而悠揚的嘆息。十分抱歉,讓你回憶起了痛苦的事情,我也是這樣,看著熟悉的人在我眼前紛紛死去,看著眼前的一切崩塌殆盡,我很多次以為這是一場十分可怕的噩夢,但火焰的灼燒與疼痛又無時無刻告訴著我,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在場每一條生命的離世,每一次的痛苦,每一次的哀嚎都在提醒著我,絕望、無助、崩潰能殺死一個普通人很多次,但是因為你,我最終還是活了下來。既然我活下來了,那我所需要做的便是就基於現在的事情,或者說這是我唯一現在能做到的事了,是嗎?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不,你說的很對。既然我活下來了,那我就該去試試,去開去做點我能做的事情。少女收回望向天空的眼神,目光變得堅定,我要去問問在那具身體當中的到底是隊長還是那名為律者的怪物?我想知道我能不能把她救回來?
希望你這一路順風,不受苦難,勇敢的戰士。華琛的手臂,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向前後,不要動,在這等著,會有人來救你的,謝謝!少女朝著歌劇院外走去,每一步邁出雖然晃悠,但又十分的穩健與堅定。
烈火灼燒這片城市,將本來的一切焚燒殆盡。人群哀嚎,最後緩緩熄滅,怪物咆哮,最後終究化為灰燼。唯一留下的是那飄蕩在空中的餘靜和這一片的廢墟。
戰場的遠方,少年看著遠處火焰,在這黑夜中是如此的明顯,映照的天空概括了星辰與月光,彷彿要將黑夜照亮。空中無數枚流星劃過,那並非美麗的許願之物,而是無數枚人類最為頂尖的武器,各自導彈轟向內屏區域,但無一例外,都化為那無盡的火焰被灼燒殆盡。
黑色的眼眸中映著那片火焰,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希爾伯特叼著煙,站在少年身後。
這種時候還敢抽菸,找死?
又不會有人現在來管我,希爾伯特把菸頭丟在地上踩滅,皺起眉頭看著眼前的人,這種時候你還在醫療倉裡待著吧,還出來幹嘛?
當時穩定住了,再待著也沒用。
不疼嗎?
你試試。
算了,他們怎麼樣了?
反正都比你好就行了,希爾伯特看著眼前的少年。
那一隻手能恢復嗎?
不知道,這得問醫療人員,我又不是。
失敗了呀。
遠處的戰場炮火不斷落下來,看著燃燒的城市。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如此的可笑。這場崩壞與災難來的如此,毫無聲息,如此快速,讓人沒有察覺到一點前兆。
正如這場災難來的快速一般,燭火之蛾在災難到來第一刻就做出了選擇,佈置下了這場極簡的計劃。就算計劃的執行人員不多,也就幾個,而這幾個人是燭火之蛾中最頂尖的精英。一場討伐律者的任務,一場在烈火中的搏殺,最後還留下了一個。
這樣的一批人換在之前任何一位律者,幾乎可以稱為碾壓的局面,但是最後的結果並不盡人意,這位律者的強大已經超越了前幾位律者,就算是最難纏的空之律者,讓燭火之蛾最驚異的死之律者,都遠遠不可與這位律者相比,那絕對是破壞力,是前幾位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