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死亡就如水一般,一個人死了如水溶解入了水中,見不清,一點漣漪也分不清,到底是誰。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這間屋子,明明採光很好的房間,此刻卻顯得有點陰暗。老人靠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當中,細心地為手中的老式菸斗塞著菸絲。
人類也好,怪物也罷,這本身就沒有什麼區別,如同我與你們。戴著面具的女人,看著眼前的老人沒有說話。老人也不渴求眼前人的回答。
“你在這裡快站了三分鐘了,我覺得憑你們的做事風格,不該直接上來就動手嘛。但我應該感謝你們,是因為你的猶豫或者說別的原因,讓我能慢條斯理地抽人生中的最後一根菸,說這些一般情況下也沒人願意聽的話。”
戴著面具的女人終於開口,聲音沙啞而沉重,明顯並不是原聲:“有人想要見你。”
“真是令人驚訝,但不管你背後的人是誰,應該不會讓我去見他才對,我也不會去見他,我在這裡就等待著結果,而對我而言只有一個結果。但不過,終究是你讓我有說這些話的機會,讓我抽了最後的一根菸,作為報答,如果你背後的人有什麼問題,我可以回答。”
面具女人沉默很久,老人也不在意。聽到耳機裡的回答,女人再平淡開口:“為什麼要做這一切?”
老人眯著眼睛,享受著吐出一個菸圈:“我在對抗崩壞,沒有錯,這就是我給你的答案。”老人看著眼前的女人,搖了搖頭,“可惜了戴著面具,不然我還想看看你的表情呢。”
“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唉,奉命形式也該有自己的想法,當做一把刀可不行。在你看來,你說這一切是為對抗崩壞嗎?”
“為什麼不是呢?我和你們不是做同樣的事情嗎?只不過以前我認為我比較瘋狂,但現在看來我們其實沒什麼不同。”老人放下煙桿,閉上了眼睛,揮了揮手,“走吧,比起看著我,你該考慮的啊,是其他的事情了。”
老人平靜而又虛弱的話語在房間中迴盪。下一刻,大樓開始顫抖,耳機中隊員的提醒聲傳入女人的耳中。大樓的宿舍內停車場中,食堂中各種不起眼的角落裡,身上包裹嚴實的人,從各種奇怪的地方衝出,同一時間內由大樓為中心點,朝四周奔來平靜的街道變得混亂,同樣連帶面具攜帶高階武器的人群,開始阻攔。
女人轉身,手中的短刀揮作玻璃炸碎,女人穿過玻璃朝大樓下躍去。
太陽高掛在空中,給人群帶來炎熱。城市的不起眼角落,怪物的咆哮聲響徹此地,但可惜這裡沒有人能夠欣賞這種聲音。
刀光在小巷和街道中閃動,如鬼魅般的身影不斷在街道中穿梭,消滅著眼前出現的任何一個敵人。地面皸裂龐大的怪物趴倒在地。而與怪物產生鮮明對比的是,單腳踩在怪物頭上的少年。
白聽著耳機裡的聲音,滿臉古怪的看著遠處:“你確定要我去管嗎?”
凱文無奈的聲音響起:“事情有點大條,我們也沒想到人會那麼多,本來以為靠一支小隊能解決的,可是這樣沒問題嗎?”
“沒關係,這個任務本來就是高層同意默許的。你要知道,梅,建立這支小隊的目的從來不是報復某個人,只是為了讓梅在高層中擁有更高的話語權而已,而且這場任務本身就是高層樂意見到的結果。”
“凱文你長腦子了。”白勾起嘴角,手中的長刀一揮,刀芒撕裂大地。整條街道的中心被刀芒斬出裂紋,腳下的崩壞獸分為兩半。
白聽著耳機那邊的吸氣聲:“好了我知道了,全部解決掉吧。當然如果你無法接受這個結果的話,其實你只需要阻攔他們離開包圍圈就可以。”
“別小看我啊,凱文。”
“也對。”白輕輕點頭,身上的裝甲發出淡淡的光芒,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