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鼠害
門牆的隔音效果很差。
響動又起,那是喘氣和被子的窸窣混合著的怪響。
「不像話……隔壁有人哩。」女人喘息道。
「你不是說老子沒本事嗎?」魏書傑悄聲沒氣的笑,他怪怪的渴望女人呻吟。
「明天還得去賣種子呢。」
魏書傑可不顧,翻身上馬,女人竄了幾下,竄不脫,就乖乖的臥了,任他欺負。
邊叫,邊咬。
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傳入耳中。
頗為煩躁。
徐小雪將黃絨絨的栽毛褥子緊抱在懷裡,這玩意軟和,隔潮。
在這荒涼的旅館裡,是她唯一的愜意。
半夜裡,隔壁的聲音時而響起,被子的窸窣呀,男人的喘息呀,女人的呻吟呀。
鈍鋸條一樣,在她神經上死命的劃。
不知何時,才睡去。
天一亮,她就迫不及待翻身起床,洗漱,穿衣,出門。
恰逢一男一女從隔壁走了出來。
男的健碩,女人狐媚。
女人先下了樓,男人則是和她並排著在前臺退房。
魏書傑沒睡醒似的哈著粗氣,眼角偷偷的打量著身旁的女人。
既窈窕,又有料,臉蛋子也更好看,時髦的裝扮,優雅出塵的氣質,與他這樣的鄉下人格格不入。
「啊!」
忽聽一聲毛骨悚然的慘叫,是女人的聲音。
「快來呀,大老鼠。」
魏書傑連忙跑下樓。
徐小雪也退了房,小心翼翼的下樓,對於老鼠,他也瘮得慌。
等到了樓下,看見了那女人雙腳踩在託板貨車的輪子上,腳不敢沾地。
貨車尾部被篷布遮住了,但貨車地下的地面上散落著玉米籽粒。
男人問:「老鼠哪呢?」
話剛落,一隻碩大的老鼠又竄了出去,想跑。
旅館老闆這時跑了出來,眼急手快,一腳踩住了老鼠半隻身子。
他伸出手,揪住老鼠頭皮,一提起,老鼠就尾巴猛甩,尖叫聲傳遍院子。
「哎呀,怪重呢。」
看到驚動了客人,老闆笑著解釋了句。
「今年鬧鼠災,草原和土地都被霍霍了。」
徐小雪打了個寒噤,哆嗦了下身子,這老鼠是要弄死呢,還是放了呢。
「趕快弄死算了。」魏書傑扶下心悸的女人,又檢查了下貨車尾部。
徐小雪隱約的看到了天玉1號的包裝,似乎還有鄭單958的影子。
感覺哪裡怪怪的。
老闆嘿嘿的笑了。
順手從地上撿起半把玉米粒,桎梏了鼠身,捻了籽粒,塞進老鼠肛門。
那鼠大叫,瘋狂掙扎。
老闆邊塞籽粒,邊說:
「別的小老鼠,塞一粒就成。這老鼠,肛門鬆垮垮的,多塞幾粒,還得逢住,不然,一泡稀屎,啥都拉了。」
「瘮人得很,給它個利索死法算了。」魏書傑說。
徐小雪也直起雞皮疙瘩。
老闆拿出針線,揪住老鼠肛門,逢了幾針。
「你們懂啥,叫它幫我滅鼠呢,那籽粒會發漲,漲久了,就把肛門堵了,它疼得發瘋,就會瘋咬別的老鼠。」
越聽越瘮人,但怪得很,徐小雪聽了,老想著看看,捨不得這稀罕場面。
張桂芳卻拉著男人,「走了。」
「不吃早飯了,吃羊肉,煮了一晚上,口感好得很呢。」
「沒胃口了。」女人說,魏書傑卻有點嘴饞,昨夜忙活了一晚上,正需要補補,但女人要走,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