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杭州是遇到了一些善良的好人,原本想寫“很多”好人。再想想有些誇張,來杭州加起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很多”是個量詞。寫下這句話,突然嚴謹起來,百度一下。發現不是。又突然懶惰,不想再弄清楚它的詞性。也不想刪掉,就留著。好吧,我寫下了一段廢話。
昨晚,繼續帶爸爸去橋邊,讓他站起來。他一共站起來了10次,必須是由我和媽媽一人一邊夾著,必須是雙手抓住欄杆,把自己撐起來。還是有進步的,腰桿子比之前挺的直了。直立的時間從30秒到62秒。他努力的站著,我和媽媽鼓勵著他。結束了,準備推爸爸回去。轉頭遇見了個,身穿白色亞麻中式唐裝,左手領著袋子,右手拿著摺疊扇子的中年男子。
他問:“這是中風了?”
我停住了答道:“對。”
(嗯……怎麼說呢,可能是因為自己也是個“多管閒事”的人。這個中年男子開口的那一刻,我就信,他是個善良的好心人。)
“是腦出血還是腦血栓?”
“腦出血。動脈瘤破裂導致的腦出血。”
“你看他的雙腳都腫了。”他用手裡的扇子指著爸爸的腳。是啊,腫了,睡一覺醒來消腫。過了一天,又是腫的。
“像他這樣的病,去大醫院沒用的。只有老中醫,七八十以上的經驗豐富的老中醫才行。去做針灸,再配合中藥調理。一週就消腫了,消腫了,血液流通了才能走。”
我猜此人就是個中醫。我也很感激他和我說這麼多。
“多久時間了?”
“快9個月。”
“2兩,2年的時間要是不能走,就走不了啦!”
聽了他的話,我很激動。之前在老家的康復科,醫生一直強調6個月的黃金康復期,現在9個月了,進步是有的,恢復也是有的。只是離我們的目標相差一大截。尤其是,爸爸確診直腸癌晚期,幾乎除了我還是堅信他能重新站起來,能走。其他人都覺得,算了,剩下的日子開心就好了。
“你有什麼好方法消腫嗎?”媽媽還在一旁圍觀,不說話。
“我?我治不了。”
“像這種疑難雜症,要找高人。”
媽媽上前一步說話了,她把這個李中醫支開了。有些話,不方便讓爸爸聽見,他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又得了直腸癌,還是晚期,並且發生了肝轉移。
最後,李中醫給我們推薦了一個名醫,在華山腳下。太遠了,我和媽媽還有吳先生把爸爸從老家帶來杭州都都夠嗆,去華山求醫?只能是我們母女……其實早在4月,我一個學中醫的同學給我推薦了一個很有名的老中醫。姚老,江西很有名的中醫。他在深圳,經營一家中醫館。只可惜,排隊遙遙無期。說要等3個月,從4月到7月時間已經到了。一直沒有告訴我,排上號。我剛剛看了看微信記錄,是4月24掛號,3個月還有一段時間。再耐心等等,要是排上了,一定去。深圳要近很多,況且我在深圳待過一段時間,熟悉一些。
世界是很神奇的,我們要勇敢一些,主動一些,去向老天“要!”去向老天“求!”中醫,中醫,中醫。這兩字,已經不經意的,主動地出現了2次。我覺得這就是老天給的提示,指出了一條路。是,遇見這個好心人是巧合。可為什麼就遇見了?再繼續寫下去,我又要開始扯玄學了。有句話,真說得好:“不是苦命人,不入玄學門。”“苦命嗎?”我反問自己。還行吧,人都有一死,是早晚的事情。只是如果爸爸這樣離開,我不甘心。所以不想放棄,才把他帶在身邊,照顧他。
先去看看杭州的中醫,我同學幫我問了問,推薦了一家中醫館。在西湖附近,過兩天帶著爸爸去看看,順帶遊一遊西湖。
擔心是詛咒,要多多祝福。希望爸爸